《春天最初的蝴蝶》 BY 故事羔羊 【完结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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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10-10 14:34:11 发表在 小说| 查看全部 阅读模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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羔羊沉默良久,重新开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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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l7 J% W4 g* c9 y% V倾情推出连载《春天最初的蝴蝶》,以回报博友的关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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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今天开始,我将连载新故事《春天最初的蝴蝶》。阅读我的故事需要耐心,因为是真情实录,难免平凡,但平凡往往包含着最真切的感受。 ) a( n( F* n) {8 B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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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S' n; O$ V' s, V每一次都当我在向你娓娓叙述—— $ I6 p$ M# C# ^5 l9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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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0、楔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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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友提议我写马丁,我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。这是一段千孔百疮的往事,以我目前的心情,我无法保证自己能够平静地把它写完。况且,它充满了情色和诡异,如何写,如何把当时发生的一切以及我本人最真切的感受准确地传递给大家,也是个大难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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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n8 ]7 @/ K+ h8 O+ h我想,写马丁的过程一定是个痛苦的过程,而重新去面对痛苦是需要勇气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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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答应各位博友,马丁是一定要写的,不写马丁,我的情感记录不完整,但不是今天,不是现在。现在,我要给你们讲的是另一个故事——一只不抵严寒却要恣意飞舞的蝴蝶的故事。当然,那里头不会没有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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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|6 _% l, i4 ]* J( @, \. V好,现在,我就来讲这只蝴蝶的故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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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部评论9

说起来也很凑巧,故事发生的季节正是个乍暖还寒的早春时节。 $ S" I' W7 E% r: 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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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方的初春,冷,是第一主题。那种彻骨的寒意让人想起来都哆嗦,何况我们这种不习惯一件一件套着穿衣服的人,空空地穿件厚外套,冷风直往里钻,整天就像用一个空躯壳在和潮湿和冷冽作斗争。 ) A& q+ ~. q1 {,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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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仅仅是为寻找温暖,我走进E酒吧,老板娘莉莉姐扬着眉毛高声说:“你终于来了?我还以为你搞‘蒸发’呢——” " d0 v2 }2 v  T( x1 \

8 I; _9 B& E% S( ^8 C; }$ r酒吧里充满了醺人的暖意,莉莉姐的笑脸更是让人有一种麻酥酥的热,我笑着回答:“老喝一口汤,莉莉姐你就不让我换口别的?” 2 I% [( G* l! f2 v- }0 A( F

' d0 S2 b2 g* D8 {5 M+ U9 Q' K1 t1 a+ r莉莉姐娇嗔道:“我这口汤怎么就让你不爽了?告诉姐,花心大萝卜又找到什么好玩的主家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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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:“哪有啊,忙都忙死了。”话音没落,背后传来齐齐的声音—— + m# x4 A$ s( V" K' t

, O$ c0 ~! f2 h$ z“嘿,大男人,正念着你呢!” % M# v& P+ _8 Y$ o+ D: L

2 ~1 i5 r* s( p/ {$ E3 ?0 E1 O9 Z& r“有吗?”我笑着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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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~) }1 G& u: X5 v' a% y“骗你刚吃的立马拉出来——” / c% i$ K2 A! u. z5 ^

: }  J9 y+ Y: W0 h4 l' T5 j9 \8 a齐齐是店里的坐台生,一个挺闹的人,我平时来就愿意和他扯淡,只要遇上齐齐,心里再有什么郁闷,那就都是狗屁了。当然,齐齐是不跟我算上钟钱的,有时我还赖着他给我买酒,就像哥们。 2 s9 G! y7 x, e" 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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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起来也有好长时间没见到齐齐了,他照旧穿得性感,黑色花衬衣的纽子只有一颗是扣上的,随时露出半拉胸。齐齐的乳头不好,白苍苍的,乳晕又小,可他愿意露,也许自己感觉好就行。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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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J2 |. d3 t  b7 S我老套地问:“生意还好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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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m0 Y( B/ `  K" D“好个屁!” 齐齐说,“这也叫生意?在罐子(酒吧)里混钟能挣几个钱?” ; q4 v# D2 H& T, v' g9 s. v5 T2 z9 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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莉莉姐插话:“最近也不知怎么,叫出台的少,酒钱也抠得很,每天卖的就是红酒钱,红酒能挣多少?我也快撑不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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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:“怎么会?公司的年薪该到位的也应该到位了,年终的花红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见底。不过,今年许多企业不景气倒是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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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齐说:“‘哥哥’们哪是缺钱花,人是越活越会过了,就愿意花个小钱买个小乐。这样下去,我都不想干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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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d' L' G7 d* }: M6 C0 W" w莉莉姐说:“别对我说这话,想干的人多了,吓唬谁?今天还有俩来应聘的呢。” 莉莉姐一转脸咯咯笑起来,说我们齐齐出息了现在也带徒弟了。看着莉莉姐就是个什么都不较真的主,生意好不好压根没上心。 / R6 n* p5 o: ?& u) _" d( N

, M% I; `, F2 I5 M5 F0 s% n' P% y莉莉姐一说,齐齐也笑,笑得没谱,说:“Tony,给你说个好玩的事——”转而对莉莉姐,“你不能听,这是我和Tony的私房话。” ) j5 L6 E8 [: j. Z! g9 n/ M

; ?) R3 g, q. F% ]7 }4 s莉莉姐撇嘴说:“什么狗屁话,我还不听呢!”   ~( _6 `" w; b" _' U9 [% c4 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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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齐揽着我的肩膀坐到一边,架起腿,亮出脚上那双特别尖也特别亮的皮鞋,把我整个“锁”在座位里,我推开他的腿,说:“毛病!有好玩的就说嘛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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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Y1 Q  U$ z/ f4 Q; d# Z8 P 我不喜欢齐齐的肢体语言——我愿意和齐齐交谈,但不喜欢和他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,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,也许根本就是不喜欢他这类型的人。 ' S, r& ?. F5 p& ]/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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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齐说:“我还真带徒弟了。莉莉姐让他跟我学学,不就是那么一说嘛,那小子还当真了,整天缠着我,要我教他几手绝的——” 0 k( b% O$ f+ J6 @) \+ x2 H$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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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这行,要说绝,哪一手都绝;要说学,什么也不用。天生就会。齐齐说自己都被那新来的弄烦了,终于有一天把他叫进库房里,关上门直统统地对他说,把裤子脱了!那新来的立刻傻了,脸一下子绯红。齐齐见状,说,连这都不好意思,你还跟我学个屁!(妈的,齐齐真损。)继而问那新来的,你到底学是不学?新来的这才磨磨蹭蹭将裤子撸到刚刚能露出端倪来,一脸的窘相。齐齐不由分说一脚把他的裤子划拉到脚跟处,说,用最快的时间把东西挤出来。新来的一时摸不清头脑,只能照着办,按自己的习惯,一个劲地套,苦着脸半天也没见效。齐齐坏笑着,说,看来是不行,是得教教。齐齐上前,用食指勾住环沟处,随即用拇指快速地刮扫着平滑部位,只几十秒,那新来的就爆了,发出一声惨叫……齐齐赶紧松手,说,小声点,你这人怎么回事?库房外面有人!接着问,懂没?手脚要利索,用最快的速度完事,然后,结帐,走人!这就是本事。 ( Z+ k9 z# ?3 N5 u0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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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齐齐这么不享受工作的快乐,我差点笑出来,说:“行行出状元,齐齐你可真是你们这行里的精英啊。够绝。” # X1 ~* r# i( j

* I7 U9 e8 J; X$ h' j+ [齐齐说:“骂我是不?我可比你差远了,我这点雕虫小技怎么能和你比。Tony,什么时候咱们玩一回,让哥也长长见识?”说着,手就肆无忌惮地往我身下摸。   G* a  m8 z% `1 |' s1 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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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,”我连声说,“弟弟我肾亏,经不住你折腾……我们还是喝酒。” 9 ?% R* d1 i5 c2 p' J$ @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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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齐说话压不住声,大半拉话莉莉姐都是听见的,就是边上其他人也能听个八九,于是酒吧里的声色氛围就有点重。莉莉姐趁给我添酒,对齐齐说:“齐齐,你也别闹的太过了,闹得警察封莉莉姐的店,我们大家没得过。”   h& z2 L5 M& 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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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听莉莉姐发话了,有意抽身回吧台去,齐齐却说:“别走啊,我正有事跟你说,这回是正经的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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板凳 2024-10-10 14:42:35 | 查看全部
就是那晚,我从齐齐嘴里听说了姜申——那个来自东北的男孩。 # t& ~1 E0 u; p8 X( j) S& ^" {$ ^/ m

+ u5 n) w/ c3 c# m齐齐说姜申可不像自己,靠“哥哥”吃饭,姜申是个男大,正经八百学理工的。刚到这里来报到上学的时候,带着老家一哥们的信来找齐齐,信上说:姜申是个老实孩子,没出过远门,要齐齐关照着点,经济上有什么难处也请帮一把,大家都是老乡哥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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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l3 X! D; ?) a/ o5 a1 \# f, b这一年多,姜申没怎么来找过齐齐,最近才为一件事来请齐齐拿主意,一件挺为难的事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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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~9 {2 j; W- V齐齐说:“这小子被‘银光’娱乐看中了,要跟他签约,现在的问题是,‘银光’要他退学,至少是休学一年。这小子挺犹豫的,毕竟考上这里的大学不容易。可我怎么给他拿主意?我突然想起,你在这个圈子,‘银光’的事你多少知道些,你就给句话,休学值不值?这条路走不走得下去?” 9 H5 i9 k! B& d(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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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好事啊——”我说。 . E: i* J% p#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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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“银光”,是个大娱乐企业,两岸三地都有分支,不少明星一夜成名就是从“银光”起步的。“银光”包装明星,推出新人很有法术,当然,在于它的名声和实力。应该说,被“银光”看中,是天上掉馅饼。我在的广告圈子里混,知道这件事的轻重,当然,对一些内幕也耳有所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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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P' _* I, M. b可我和姜申既不挂亲,也不靠邻,凭什么给人决定命运?再说,这世界上的事又有谁能说个八九不离十呢?人生在任何环节上都可能出错,当然,任何环节也都可能是个纯金的环,一旦套上了,你就奕奕生辉。我有什么人生经验,能在此岸看到彼岸的风景?能在今天能预测未来的输赢?斟酌了半天,于是我对齐齐这么说: # g" s# u+ s& Z8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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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事应该说是件好事,按常理,人活着机遇很重要,抓住也就抓住了,一旦放弃也许你这一辈子就什么也没有。问题是姜申自己打算往什么地方发展,有没有潜质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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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{( ^! s* @/ k. N. E1 e“要不我们一起吃个饭,你见见小姜申?” 齐齐急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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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{$ a9 `, K/ a$ Y0 l“那倒不必。”我婉拒。“你告诉你那小老乡,自己要想明白,想明白了,日后就是头破血流一败涂地也认了。我只能给他提个醒,娱乐圈这口井,深,要看你欲望够不够强,志向够不够大,而且,而且……”我顿住了,想了想该怎么用词——“而且,下不下得了狠心放弃过去的自己。如果,欲望够强,志向够大,不妨去博一博……” 9 H: q6 z( [( S6 n; C  D

% c, X6 I+ {- K- n“没错!”齐齐一拍腿。“这大学毕业还不知道找个什么破差事呢,咱这辈子不能就这么埋汰了。” 9 }0 W! t" p* h

) V9 I$ H: R/ E% a$ V“我不知道你说的小姜申是什么个性的人,在什么环境下长大……我的话只能随便听听,不作数的”我这一说,虽说是有进有退,但是是真心的。我想齐齐能听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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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了,我让齐齐把我的手机号给姜申,说有事可以去找我,也算在朋友面前够意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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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公寓,我突然想到把“银光”办的几本杂志找出来,放在案几上,没打开,我对里头的内容太熟悉了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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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u" l7 w& v! G" O; m4 h6 q“银光”从表面看似乎很贴近主流文化,它的娱乐产业不仅被内地越来越被看重,在香港、台湾的市场也没有流失,可以说是左右逢源。但了解的人,都知道“银光”的“副业”做得更好,“银光”的副业就是它的色情业,重点是两刊两报。由于大胆出位,发行量大得惊人,即便在内地,在地下也是很流通的。明白人都知道,这里头没有点“黑”背景是根本半不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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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一点,我心突然有点紧,觉得有些话并没有对齐齐讲清楚,于是赶紧给齐齐发了条短信,内容稍稍有点长—— 5 c0 S( L8 s* Q6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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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你小老乡,有没有足够的准备,如没有,我劝他继续读书;是不是很坚强?如不是,赶紧回父母身边去!能不能像头狼,既保护好自己,又能去争夺这个世界上可以属于你也可以不属于你的东西? 0 b# a( _, z/ g, J;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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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头狼,可世界上不是每个男孩都有足够的坚强可以蜕变成狼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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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c& T; ^1 {: T( \3 g1 r8 L0 s姜申和“银光”签约,没有再征求我的意见。他退学的事,我也是以后听说的。我的直觉,姜申决心很大,但我一直没见过他本人也是事实,直到有一天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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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a2 t% M) S1 }# A那天,已经过了下班时间,我因为第二天有个案子要做,就自觉加了会班。大约八点光景,正收拾东西准备走人,手机响了——一个陌生的来电显示。我犹豫了片刻,还是接了。 ! {0 l' g& }4 Z! j2 L" b

8 Q: F& K) X* ~' [* v# K4 J电话是姜申打来的,他先自我介绍了一番,随后说想见见我,说不管多晚都行,希望我不要拒绝他。听起来一定有事。于是,我说,那就半小时以后见。 2 F8 k- Y5 G5 k6 O- D

6 _; g0 {7 X5 u" `! A  e3 q我和姜申约在“大江户”见面。那是一家日本餐馆,我平时常在那吃晚饭,喜欢那里的“酸菜肥牛锅”。一来二去,和老板也熟了,要个僻静谈话的地方是没问题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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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到的时候,姜申已经在了。我拉开“大江户”的半截门帘,服务生立马对我说:“——他是找您的。”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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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w  T' {  ^' U我看见一个挺单薄的男孩,在门廊处朝我看——个头也就齐我眉心高,有一张瘦削但棱角分明的脸,应该说,那是张北方男孩的脸,虽还有一丝稚气,但男人的硬朗已经在眉骨、鼻梁和下颚处显出来。五官都很大,脸就更显瘦。“银光”是有眼光的,这是张很适合上镜的脸,不管怎么说,我也是干这行的,一眼就看到这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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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], K# y: [6 i% _( w( {' ~; Z姜申搓着手,显然有些拘束。我把他带进了我要的房间,俩人隔着桌子,席地盘腿而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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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|- @! C1 S7 G* s2 j3 ^0 g“姜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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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,Tony哥哥。” 姜申不习惯盘腿,一直在找适合的姿势。 # D: D1 d1 @+ u2 U  r' r9 G

* @% i0 t- T! n: W) o“就叫我Tony吧。齐齐跟我说过你。我的电话也是齐齐告诉你的吧?退学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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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申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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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]3 f. O/ X/ y8 v8 G“和‘银光’签了吗?” / ~" c! D1 t3 T7 s/ j$ y

/ ^  {; A) I4 d+ x$ q& S“签了半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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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——” 8 A. _8 ?3 B3 @' A% `# r* z* B$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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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我们边吃边聊好吗?姜申说他已经吃过了。我说,那就吃点烤肉喝点清酒吧,天很冷,喝点酒暖和。我还说,东北来的,别跟我说不会喝酒啊!姜申见我挺随和,也就放松了许多,有了点笑意,说那就喝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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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着温过的清酒,吃着烤肉,我问姜申:“目前情况还好吗?”这个有关好不好的询问,应该是今晚一切话题的开端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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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东 北 男 孩 姜 申 签 约 “ 银 光 ” 娱 乐 机 构 后 约 我 见 面 , 我 的 第 一 句 话 就 是 : “ 还 好 吗 ? ” — — 这 里 当 然 包 含 着 我 的 担 忧 , 因 为 我 对 “ 银 光 ” 并 非 一 无 所 知 )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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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F, V  x$ S. I. x. A$ g8 d7 b “ 还 行 。 ” 姜 申 说 。 但 我 分 明 看 见 他 的 眼 光 一 闪 , 似 乎 有 更 多 别 的 意 思 。   : i! s0 n% S' |1 m$ _

6 h: f, X6 F# H, z “ 你 今 天 找 我 很 急 , 有 什 么 事 要 说 你 尽 管 说 — — 这 里 只 有 我 们 两 个 。 ”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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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 申 沉 默 了 片 刻 , 对 我 说 , “ 银 光 ” 和 他 签 了 半 年 合 约 , 他 心 里 本 来 有 点 不 爽 , 毕 竟 是 退 了 学 的 , 而 且 是 在 “ 银 光 ” 的 再 三 敦 促 下 , 没 可 能 多 考 虑 。 即 使 说 “ 银 光 ” 充 满 了 诱 惑 也 不 为 过 , 因 为 那 个 叫 J e k e n 的 经 纪 人 对 他 有 许 多 美 好 的 承 诺 , 这 一 切 对 完 全 是 圈 子 外 的 姜 申 来 说 , 没 有 一 样 不 是 新 奇 的 。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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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 合 约 上 签 的 是 做 什 么 ? ” 这 是 最 关 键 , 也 是 我 最 关 心 的 。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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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n/ Y- ?* p: v" b  ~: K  n  L “ 摄 影 模 特 。 还 有 培 训 计 划 , 推 广 计 划 和 收 入 、 项 目 提 成 什 么 … … 除 了 合 约 期 我 不 太 满 意 外 , 合 约 本 身 应 该 是 没 问 题 的 。 ”   $ F" f' _' h" Y- k& _6 c5 J+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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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 申 说 就 是 在 几 天 前 , J e k e n 告 诉 他 , 公 司 排 他 的 通 告 了 , 拍 一 组 照 片 , 这 是 公 司 给 的 第 一 个 通 告 , 这 单 活 做 完 , 他 就 会 有 收 入 , 而 且 数 目 不 小 。 J e k e n 要 他 好 好 干 , 新 人 很 快 有 通 告 不 容 易 , 还 叮 嘱 他 最 近 别 吃 上 火 的 东 西 , 脸 上 别 长 痘 子 什 么 。   4 m) n! t3 H7 h* t8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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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 天 J e k e n 带 他 见 了 三 个 人 , 其 中 有 一 女 的 , 是 公 司 的 首 席 化 妆 师 。 他 进 到 公 司 的 办 公 室 后 , 三 个 人 中 的 一 个 胖 子 叫 他 把 衣 服 脱 了 , 习 以 为 常 的 样子 。 他 却 好 紧 张 , 问 干 吗 ? J e k e n 解 释 说 , 要 拍 的 这 组 照 片 尺 度 大 一 些 , 要 看 看 你 的 身 材 , 确 定 一 个 用 光 的 方 案 。   2 p: O4 |/ a) J' ~8 Z;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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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 是 这 样 吗 ? ”   姜 申 问 我 。   7 \2 N& D3 d" w' X7 I

9 V+ ~4 ^) K4 C( `# T 我 想 了 想 , 说 : “ 拍 摄 用 光 是 要 根 据 不 同 的 情 况 , 人 体 摄 影 甚 至 要 根 据 不 同 的 肌 肉 质 地 , 确 定 打 光 的 强 度 和 角 度 , 光 用 得 不 同 不 同 , 出 来 效 果 可 能 完 全 不 一 样 。 应 该 说 事 先 制 定 一 个 方 案 是 很 专 业 的 做 法 。 ”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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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 申 说 , 我 也 不 懂 , 就 开 始 脱 衣 服 , 但 我 不 能 脱 光 啊 — — 他 们 要 求 我 脱 光 , 我 说 , 不 行 。 因 为 那 还 有 个 女 的 。 他 们 就 开 始 和 我 开 玩 笑 , 说 我 这 么 小 年 纪 就 这 么 保 守 , 还 说 , 这 是 门 工 作 , 不 是 胡 乱 脱 。 他 们 还 埋 怨 J e k e n 事 先 怎 么 没 跟 我 说 好 ?   , _' A2 ]" I, E5 S! X

+ S5 v* }/ @: p& P2 B7 _4 h6 ` “ 那 个 叫 J e k e n 的 事 先 没 跟 你 说 吗 ? 合 同 上 也 没 有 ? ” 我 问 。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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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 绝 对 没 说 , J e k e n 就 说 尺 度 大 一 点 , 绝 对 没 说 要 裸 体 … … 后 来 , 我 看 事 情 很 僵 , J e k e n 也 有 点 恼 了 。 我 想 既 然 已 经 走 到 这 一 步 了 , 学 也 退 了 , 脱 就 脱 吧 。 否 则 , 也 许 就 鸡 飞 蛋 打 了 。 ”   7 x7 \7 U! w% B( V* D/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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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 开 始 大 口 喝 酒 , 我 不 知 道 该 说 什 么 , 姜 申 既 然 自 己 已 经 这 么 想 了 , 干 吗 还 要 找 我 ? 事 情 已 经 很 明 白 , 正 如 我 原 先 想 到 的 那 样 , 那 种 “ 可 能 ” 已 经 发 生 了 , 再 说 什 么 都 毫 无 实 际 意 义 了 。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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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e% J7 `3 M9 H& P/ |/ H+ A 姜 申 见 我 不 说 话 , 期 期 艾 艾 地 问 : “ 有 些 话 , 我 不 知 道 该 不 该 告 诉 你 — — ”   4 \) N9 N# g2 Z. U(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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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 说 吧 , 把 你 要 说 的 都 说 出 来 , 没 事 。 ”   ! h4 I- t# r3 s+ c

. U1 `) H% `( v5 @8 c  ~- b “ 他 们 开 始 评 论 我 , 说 我 不 错 , 很 性 感 , 有 小 男 人 的 味 道 。 还 说 J e k e n 不 亏 是 老 法 师 , 有 眼 力 。 他 们 说 , 你 还 不 好 意 思 脱 , 怎 么 跟 J e k e n 就 愿 意 脱 呢 ? 我 说 , 我 没 给 J e k e n 脱 过 。 他 们 说 , 那 J e k e n 怎 么 就 知 道 你 长 得 特 别 好 呢 ? 他 们 是 说 我 的 那 个 — — ”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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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 说 : “ 我 知 道 他 们 指 什 么 。 ”   9 r5 |) H  d5 p7 N; m9 ^3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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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 … … 后 来 , 那 女 的 化 妆 师 还 … … 摸 了 我 , 她 就 这 么 随 便 地 把 我 提 溜 起 来 , 问 胖 子 要 不 要 剃 掉 。 胖 子 说 , 不 用 , 拍 的 时 候 起 来 一 点 就 好 。 另 一 个 人 — — 应 该 就 是 摄 影 了 , 当 时 就 要 我 起 来 一 点 。 我 说 , 现 在 做 不 到 。 那 人 说 , 现 在 不 行 就 算 了 , 拍 的 时 候 可 不 能 说 不 行 的 … … ”   姜 申 说 完 这 些 , 看 着 我 , “ T o n y 哥 哥 , 这 些 都 正 常 吗 ? 干 这 个 是 这 样 的 吗 ? 没 问 题 吗 ? 会 不 会 有 事 ? ”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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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 抬 起 眼 睛 , 看 着 姜 申 , 到 现 在 我 还 看 不 出 姜 申 的 实 际 年 龄 , 读 大 学 了 , 应 该 在 2 0 左 右 , 也 许 不 到 2 0 , 但 北 方 男 孩 , 硬 朗 一 些 , 看 上 去 也 就 大 一 些 。 但 他 说 这 些 时 , 那 种 青 涩 劲 是 显 而 易 见 的 。 算 起 来 , 他 也 就 比 我 小 三 、 四 岁 , 这 些 话 他 不 该 问 我 , 要 问 自 己 , 或 者 去 问 J e k e n 。   / z3 q5 X$ k" z)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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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 事 后 , J e k e n 怎 么 对 你 解 释 ? 你 没 要 他 作 出 解 释 吗 ? ” 我 想 知 道 。   6 ?8 u1 Q2 C# v( W' N

8 k. V; n' p$ d3 G “ 没 有 。 我 对 J e k e n 说 , 这 样 做 恐 怕 不 行 。 J e k e n 说 有 什 么 不 行 ? 我 急 了 , 说 , 我 还 是 个 处 男 — — J e k e n 笑 了 , 结 果 什 么 也 没 回 答 我 。 ”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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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A  H# K, K; I6 X3 c6 E; g# g1 j 别 怪 J e k e n 笑 他 , 当 时 我 也 噗 嗤 笑 出 来 , “ 你 这 么 会 想 到 对 J e k e n 说 这 个 ? ”   5 S; [4 h4 C6 \0 H. b- B
1 r% R# B. P; B
“ 我 也 不 知 道 , 我 就 是 想 告 诉 J e k e n 。 他 说 我 想 太 多 了 , 他 说 事 情 没 那 么 严 重 , 我 最 应 该 想 的 是 这 是 一 门 工 作 , 工 作 完 成 好 , 就 有 大 的 收 入 — — 没 有 大 的 付 出 , 就 不 可 能 有 大 收 入 , 这 是 潜 规 则 , 也 是 明 规 则 。 J e k e n 告 诉 我 , 等 这 组 照 完 成 , 我 的 分 成 是 四 万 。 ”   : {  n" d- Z5 G2 i+ b
8 a' C8 }0 w3 t; A
我 发 现 , 从 姜 申 眼 光 里 可 以 看 到 , 其 实 这 会 儿 , 姜 申 完 全 已 经 想 明 白 了 , 只 不 过 , 心 里 有 点 紧 张 , 想 找 个 人 说 说 , 想 通 过 倾 诉 把 所 有 的 紧 张 和 不 安 排 遣 掉 , 振 作 内 心 的 决 心 , 想 要 从 他 找 的 这 个 人 嘴 里 听 到 对 他 的 肯 定 和 鼓 励 。 而 我 就 是 他 想 到 的 唯 一 可 以 找 的 人 。   ' J! G4 [2 `) q: H$ {- f& ~

$ Q& r/ O  A, Z: n+ b0 c9 ?8 x* G 我 对 姜 申 招 招 手 , 说 : “ 过 来 , 坐 到 这 儿 来 — — ”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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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 申 绕 过 桌 子 坐 到 我 身 边 , 我 拍 拍 他 肩 膀 , 说 : “ 我 们 什 么 也 不 说 了 , 也 被 让 我 回 答 你 什 么 了 好 吗 ? 我 们 今 天 算 认 识 了 , 好 好 喝 回 酒 — — 我 和 姜 申 都 拿 起 瓷 酒 瓶 , 对 碰 了 一 下 , 直 接 对 着 瓶 口 就 喝 起 来 。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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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 说 : “ 明 天 怎 么 样 ? 什 么 是 好 , 什 么 是 不 好 , 什 么 事 会 带 给 来 什 么 后 果 , 谁 他 妈 的 说 得 清 ? 我 只 能 给 你 一 个 保 证 , 你 做 第 一 单 工 作 的 那 天 , 我 的 手 机 2 4 小 时 畅 通 , 你 随 时 可 以 给 我 发 S O S 。 ”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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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]$ o$ o! J1 e5 D1 o: u5 \5 V 姜 申 一 笑 , 说 : “ 我 有 个 要 求 , 第 一 次 , 你 在 场 好 吗 ? 给 我 壮 壮 胆 。 ”   8 Z5 z/ ]; @. u9 O6 v; C5 x$ M

) Z' f7 S! a# w( {* N) o 我 说 : “ 怪 吓 人 的 , 什 么 叫 ‘ 第 一 次 ’ 啊 ? ” 转 而 一 考 虑 , “ 你 叫 齐 齐 去 吧 — — ”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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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 申 说 : “ 我 原 先 还 真 想 到 要 齐 哥 去 , 可 现 在 改 主 意 了 。 T o n y 哥 哥 , 我 第 一 眼 看 见 你 , 就 觉 得 可 信 , 像 认 识 很 久 了 — — ”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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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 淡 然 一 笑 。 没 答 应 姜 申 到 底 是 不 是 会 给 他 去 壮 胆 。   ) c, l( ~' t5 ?: q. w, k#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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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 申 显 然 是 朝 我 靠 了 靠 , 我 想 , 这 会 儿 , 我 的 身 子 是 温 暖 的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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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# 2024-10-10 14:57:34 | 查看全部
和姜申没怎么联系。偶而想起,总觉得北方小子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。 : G# n" i( r/ ]& u7 l7 Y% a

9 z# ^  {4 m# _5 z9 c5 ]Sally要做推广会,我当然不遗余力,主动和公司的同事去看场地。那是个废旧的厂房,早被利用来做各种前卫时尚的活动。厂房奇大无比,到处是被废弃的破机器,但这些却是前卫艺术家眼里的宝贝。这样的场地做高档的推广会,费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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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去的时候,我们被保安拦下了,说里头正有一项重要的拍摄任务在进行,闲人不能进,一会儿还要清场。几经交涉,场地方才允许我们在天桥上看一眼—— - A2 L6 g6 w$ d,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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攀着积满灰尘的梯子走上天桥,发现真有拍摄——镁光灯集中在厂房的一角,把锈迹斑斑的钢架照得特别有味道。颓败的硬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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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M# |0 B0 X0 W6 P有一群人,围着一男孩,忙得颠颠的,在为他做最后的造型。由于光线特别亮,我很容易看清被围着的那男孩是姜申。不期而遇,我好开心,赶紧给他发过去短信:我在现场,给你壮胆。虽然姜申已经不是“第一次”,但我很乐意有那么一次,可以为他壮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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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U1 y3 D* C4 y( R自从姜生说出要我给他壮胆这句话,我很感自豪,我一直是扮演被人呵护的角色,无论是在Sally面前,马丁面前,北京的大佬哥哥面前,还是在公司里,这和我的个子和体魄很不相称,但生活中的角色似乎生来就是被注定的,有的人要费心费力地去呵护人,而有的人则始终是被呵护。自从姜申出现,这种局面改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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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Q8 a2 Z4 U3 T9 O7 R我看见姜申打开手机看,眼光并没有四下找我,他一定以为我宽他心,其实并不在现场,以后证明,我当时的猜测是对的,他绝没想到我真会在现场,否则不可能不抬头找。 ; t+ |/ \2 A1 J/ n

8 |  t, j/ `: Q1 k) f开始清场,清得很严格,保安一个个狐假虎威的。我们在天桥上,没有被注意到,我催同去的同事抓紧把一些主要通道的路线记录下来,回去好做方案,自己则关注着现场发生的一切。 * b  M/ B! b3 e+ O) m* {* N5 r

: ?! F; X" h$ W! X& U1 L姜申虽然在灯光的外围,但有由于有反射,他站的那个位置依然被照得很清晰。我佩服他,那么拘谨生涩的一个孩子,一段时间不见,居然能这么从容地当着生人脱衣服。完全是想明白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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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o% x* a  k$ r3 l! W姜申从头上套出套头的绒衣,露出精干而黝黑的上身——一那是一具精致的身架,有形的肌腱和清晰可见的肋骨本来是不协调的,却那么巧妙地结合起来,让人看到健硕和瘦削原来是可以同时展现在同一具躯干上的。他不慌不忙地整了整头发,似乎还和边上的助理说了句玩笑话,好象是别怕冷什么的。他一边勾身脱鞋,并不忘记把脱下的袜子塞进鞋肚里,然后光脚踩在班驳的灰泥地上,很镇定从容……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期待姜申的继续,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,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发热,这种感觉从何而来?是对这个精干而清朗的北方男孩有好感?还是与生俱来的本能?抑或是性的强大磁场?我不知道。总之,这一刻我的神志有些乱,乱得让自己生疑。 1 j+ H" w. O, _( e/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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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开始揭开皮带,褪下牛仔裤——那一刻姜申显然有点故作轻松,他动作缓慢,说明在有意延宕这一刻的到来,说明他内心不是没有紧张和羞怯。然而再慢也不可能阻止即将发生的一切……他把牛仔裤对折起来,放到一边,光着两条腿——体毛浓密的腿,远远看去看上去就像一头麋鹿的腿,瘦长却布满了紧密的八块肌,充满了爆发力,仿佛随时可以撒开腿跑出飞一样的速度。 ' V9 Q* ?8 P; ?0 w+ l6 t4 f* X

: J! ~8 n* z# ^6 V“银光”新宠姜申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明星意识,明星要在大庭广众露底裤,不可能是这种松垮垮的棉质底裤,一定是性感打人眼球的。姜申完全没有这种意识,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性感,怎样才能打人眼球。他似乎毫无准备,就穿着每个邻家男孩都穿的那种棉质底裤,站在虎视耽耽等待他“劲爆一脱”的浪人面前,带一点装出来的成熟和无所谓的样子。他甚至把手伸进底裤内,不经意地整理了一下身下的器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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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}) L0 T  q, j7 Z他弓身划拉下底裤的时候,形成了一个光线的暗角,在场的人明明知道他露了,却不能真切地看到什么,那一刻让人非常心焦,心焦催生的性欲是最强烈的,我就是在那瞬间挺起的,虽然不可能有第二人知道,但我不打算向你们隐瞒,这有便于故事以下的进展。可以肯定,当时不是因为视觉的刺激,而是意识的冲击! % W' b/ y0 ^: t; h2 r: k/ 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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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对这一切怎么能有如此鲜明而深刻的意识?因为对我来说这几乎就是场景再现,是一次“闪回”。我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,只不过当时我是处在姜生现在的位置,当时的印象太深了,脑子简直是个万花筒,瞬间有无数的想法侵入,乱成一团,但最冒尖的就是一个想法:我要献“身”了! ' i! b# i) w" ~- \4 X) {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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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特别理解姜生怎么会向Jeken说出“我是处男”这样的话,那是一种无以表达的真实感受,心情和献出贞操没什么两样。我也有瞬间的犹豫,也有过佯装的豁达,我甚至想到,既然“献身”,那就要作一次惊心动魄的美丽的献身,让那些在场的人每每回忆起来都有心跳的感觉。我担心自己不够美丽,那全是虚荣作祟,因此,我犹豫,我把称得上“华彩”的最后一脱放得非常缓慢,就像姜申一样。然而就是那刹那间,我昂扬了,美丽倏忽降临——那是一次完美的呈现,华丽的“献身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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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姜生的呈现也是完美的,他从光的死角中转过身来,吸引现场所有人的眼光,无一例外,集中到一个点上——事实证明,没有一个人会放弃用目光奸淫这个少年的机会,何况这个少年很可能是未来的明星,大众的宠儿,人中精华,,与他有过哪怕是意念上的交媾,也将会是毕生的荣耀。我甚至注意到,现场的摄像头和相机的焦点也如同人的眼睛,急切地转向劲爆的一点,显出贪婪淫荡之相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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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# 2024-10-10 15:01:48 | 查看全部
同事走过来,和我一起居高临下看着这一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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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l9 H" A7 w3 M5 _7 v. @# p9 O同事说,嚯! 9 ^# l' L3 \$ O+ I

1 G; \7 F# s5 f1 u. R0 X9 Z“是‘银光娱乐’。”我说。 7 |2 l+ I: l" u& d6 L  |

8 B' Q5 s! P% r; P5 z! w- J" m, D同事说:“‘银光’真有创意,玩‘青涩’了啊,不亏为时尚界的老大。” ) t& w0 Y6 e% S& a)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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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同事也看出“银光”在力推青涩潮流。从流行观念看,姜生算不上是美少年,和已经风行了很久的中性审美不是一会事儿,他有一种别样的性感——青涩,那种将熟未熟的男人味道是专打成熟女性的,或者说是专为满足成功女士精神消费的。那是一个实力雄厚前景广阔的消费群。当然也包括一个特殊的男士群落。要立于时尚潮头而不败,不研究消费群不行,不参透人的性心理更不行,就像当时力推我的那家公司,当时给我的评语是“勾眼”,他们认为勾眼的男人和明艳的女人是一回事,是专打少男少女的,一打一个准。睿智的娱乐公司几乎每个时期都有明确的主打对象,而“银光”在这个行业里是做得非常出色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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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G! v* E8 W2 Q, ]“看不出来,这么个瘦瘦的小子还是个‘大龙’,揣着个小猫似的,怪漂亮的!”原来男人欣赏男人和女人欣赏男人的点没什么差别,眼光会投注在同一目标上,甚至和性取向也没什么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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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j4 @9 a/ G) v我当时心里也有一个词,不是“大龙”,也不是“小猫”,不知怎么,我当时觉得就是像头小豹子,潜伏着,刚刚醒来,还没有到发威的程度,却已经让人感受到满身的野性,豹身是浑圆的,那是因为还没有经受过历练,还带着“婴儿肥”,就是这种“婴儿肥”最容易勾起人们去触碰的冲动——就像你老是会忍不住去拍拍那些胖孩子的脸,甚至恶作剧地捏一把,体味一下沉甸甸的手感。 $ t' ?/ f1 T; h8 L

1 _9 w4 H: c! u$ ]9 [" @& @% g" M“这模特我认识,”我对同事说。“东北的,男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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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B# j! E8 Z) j  }  l" ?同事似乎对来自哪里并无兴趣,单是说:“‘银光’这下又有得大价钱卖了。” + ]( R1 {8 S7 E# t! C0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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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:“你别用这个字,听起来不舒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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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事说:“你还在乎这?这年头,什么不是卖?我们也在卖——卖体力,卖智慧,买健康,卖青春,谁不在卖?这和卖色相有什么区别?有得卖就不错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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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问:“你真觉得他还行?” 2 m9 S- P9 C* I3 |-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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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绝对可以。”同事说。“我的眼光很色的,相信我,没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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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b: s: E. v1 f5 o  e" ]我打趣地问:“眼光色,心色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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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F- F" P5 m* |$ S9 \8 ]3 e同事凑近我说,他是敢说敢想不敢做。还说,其实这小子真是块做“仔”的好料。惟恐我不懂,他特地说,知道吗?就是这种瘦瘦的形厉害,一晚上打几次都没问题…… % }. d; n4 Q* D; f) p* z) U

# }- K& D% d) }# A我们在天桥瞎扯的时候,化妆助理正给姜生浑身打橄榄油,那是个猴相的年轻人,留着长发,一副挺麻利的样子。我不明白,这些干吗不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完成,非要在众目睽睽之下。后来我才发现,有一个摄像机已经打开,正对着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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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注意到化妆助理的手很不规矩,他完全没必要在姜生的胸廓部位反复涂抹,甚至在乳头部位打着圈圈,一次次地把油打得都快滴下来了。后来,他又把涂油的重点放到姜生的脐下,借着和姜生闲聊,好象手忘记离开那个地方似的。当助理开始在姜生大腿内侧“工作”时,这个心怀鬼胎的猴子助理,一次次有意无意地用手背去撞击姜生的性器。姜生有感觉了,他开始停止说话,似乎有点紧张,□□  开始收紧……那只油得不成样子的猪手终于拿住了姜生的□□□,猴子样的助理一面贼兮兮笑着,一面把它搓揉得油汪汪的。完全没有必要,然而他偏偏把它当作一个必要的程序来完成。姜生一定发现了猴子助理的坏,他很尴尬,但又想做出很坦然的样子,表情好牵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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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只有经历过的我,才能体会到姜生的此时的紧张和尴尬,他必须用很大的毅力来控制自己,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现只有在隐秘地方才能发生的状况。凭我的经验,化妆助理是被授意才这么做的,他的“工作”除了要使姜生的肌肤显得油亮,还有就是要让他发生状态,以便入镜,以便摄像机记录。 & b+ Q6 |* o5 Q( R3 h* D$ R/ @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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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突然有一种想上去揍那猴子的念头,再踢爆那部摄像机。这种冲动一直折磨着我。其实,姜生的事和我无关,这一切都是在姜生签下合约下发生的,也就是说姜生没有理由不接受。可不知为什么,我就是满心的不舒服,满肚子为姜生抱屈,甚至自己也感觉到那是一种莫名的醋意。当我意识到这是一种莫名的醋意时,我急不可待地拉上同事转身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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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Q* _2 o+ d/ n8 X1 s同事为我的情绪突变而感到诧讶,但还是颠颠地跟了上来。 & |& R3 o# t$ T5 {. h3 M

4 f8 x4 p, ]9 o0 _8 Y6 q姜生还是很有自制力的男孩,当他把身体的状态控制到恰到好处的时候,我听见他对摄影说:“快开始吧,我有点冷了。” ( u: @$ G- f0 R, ]. {3 R+ d: v

0 s1 ?6 c8 q0 ]9 }我不能不佩服姜生与生俱来的那种能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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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走出就厂房的时候,我看见姜生在摄影的要求下靠在一根布满锈迹的钢梁上,摄影指点他把一条腿高高架起,形成一个大敞的姿态,这是一个非常有力也非常性感的造型,他那渐渐觉醒的小豹子全然开放,不可回避地成为影像的中心和焦点——在我眼前,所有的镁光灯骤然大亮,集中照在姜生散发着油光的身体上,纤毫毕现,甚至能看见本不打算入境的微微泛红的后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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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突然觉得自己迈不开步子了,我把手插进裤兜,用自己的方法坚持不为人发觉地走了出去。 - |! P. l; N) w# t+ C7 t*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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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知道初出茅庐的姜生那一刻是什么感觉,是献身的壮烈,还是感受着明星般的骄傲?在炽热的灯光照耀下,成为视线的焦点和摄象机的焦点,很容易产生明星般的兴奋和骄傲,哪怕是瞬间,哪怕是错觉,哪怕明知道这是偌大代价换来的,这种骄傲还是来了。它会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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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# 2024-10-10 15:06:05 | 查看全部
回到公司,我心神很乱,汇报看场地的情况,说得颠三倒四。Sally见状,说:“心思又飞了不是?又想着玩了。去吧,找你小朋友玩去吧,不过,明天要给公司一个文字材料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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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e) ?. p9 w: o( b, K9 ^" U本来是件好事,可以脱身,可叫她这么一说,我不开心了,什么叫“小朋友”啊?我就是尽和小朋友玩的主?明摆着把我也看成小朋友了。郁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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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lly的话把会场上的人都逗笑了,我就是在这种气氛下,收拾完桌上的文件,离开了会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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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o& Y* v) g' S: ?本来要去做健身的,可到了那儿,觉得浑身没劲,一点情绪也没有,就转身进了隔壁的SPA,那也是我很熟的地方。小弟殷勤地接待了我。 ( J  X8 y- f% G% u8 p9 V+ u8 e

& F9 `. d' n6 k3 h, ]% ?: J2 G躺在洁白的床上,依然找不回昔日的平静,心里猫抓似的。小弟说,你发烧没有,脸有点烫。我说,是有点,你别和我说话,让我睡一会。小弟用最柔的手法给我脸部做祛污祛油,努力让我睡。 0 c# U! R+ _! }/ v9 z+ F" v2 {

: \1 `5 i# t( }8 a四周静极了,可我还是没法睡,满脑子是姜申的影子——油亮的皮肤,没有一丝赘肉的躯干,蓄势待发的“小豹子”,毛发特别兴盛腋窝…… 7 s. w% H$ g; ]. l* n

9 n$ x# W0 o: e/ j* x我这是怎么了?我不是轻易就可以乱神的人,这种状况我见得不少,少见才会多怪呢。秀场后台,光赤溜溜的到处都是,那都是不错的身坯,特别是男装秀,没有谁在里头穿内衣裤的,好象加条内裤就会破坏身材,事实上,高品质的秀就是讲究的,加块布条也会受影响。换装时,一扒拉都是见山见水的,“大条”的多了去了,有的上场前还故意掏几下,好让裤子丰满些,看着性感有样子。目睹这些,我可从来没被乱过神。我又不是少年孩子。有一回,做完推介会,我发现把公司的文案忘在模特换装的地方了,就赶回去拿,撩开挂衣服的架子,发现两男模正在做事,一个坐在桌子上,裤子吊在脚踝处,一个站着,浑身溜光,衣服裤子也不知去哪了。坐在桌上的看见我,毫不惊慌,没事似的,还一脸坏笑,举起暴涨的条朝我甩了两下,让我感到好衰。可拿了文案出门,瞬间就丢脑后了,一点没受影响。可姜申是怎么回事?他怎么就能叫我这么个“金刚”乱神呢?他施的是什么法术?难道他是我命里的克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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祛完油,小弟给我拍脸,我这才把眼睛睁开,屋子里很暗,催人欲睡的样子。小弟问,要不要给你做做身体的保健?我看你需要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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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这才发现身上盖的白毛巾不知什么时候被顶了起来,好高的一个峰。小弟干这行,是很懂的。我说,今天我不回去啦?今天我女朋友在。小弟说,没事的,就帮你放松一下,保证你能回去。 & _0 N/ b( x4 V' |+ y& {

8 b, \9 x) {" h+ V+ {既然这么说,我就由他去。小弟打开毛巾,逗我,说,不帮你一下,你还真回不去了。我心里骂,他妈的,姜申这招扁的东西。确实都是他害的。小弟温暖的手开始在我脐下施手法,然后从会阴部向上轻轻推着,好柔绵好舒服,果真,一会儿我整个人平静了下来,身子也松弛了,又一会儿,我竟然睡着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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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N: r0 f3 j, o; [4 S$ ^之后,我没联系过姜申,尽管我有他的手机号。他也有我的手机,但他也没有主动给我打过电话,好象都过去了似的。偶而,我去E酒吧,也不主动跟齐齐提他。齐齐提起,我便随口一问,怎么,你的小老乡混得还好吗?齐齐大概也不太了解姜申的近况,单是说:“还行吧,东北小子,瓷实,冻不着饿不死就能混下去。”——跟没说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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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天,我在公司看到一本曼谷发来的杂志,里头三个专页都是“银光”提供的写真,其中一张通版的大照竟然是姜申。照片够品质,完全用的绛色色调,全裸的姜申呈跳跃状,细长多毛的腿一条指向上方,一条自然垂落,腿部的线条能看出八块肌高度紧张,由此更显得动感而优美。因为本身就是本色情杂志,敏感部位没做任何掩饰——我又一次看到了姜申那等待发威的小豹子,浑圆的豹身,随着腾越微微扬起,那么进距离,那么清晰,连腋下和阴部的毛发都能数得过来,肌肤上每一片油光都是诱惑……我被这以外的发现狠狠刺激了一下。 $ s- B0 |/ o% x: u6 |5 w9 W! a*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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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正专注地看着杂志里的姜申,Sally走了进来,我当然不好翻过页去,那也太衰了,就索性说:“‘银光’还真有几个好摄影师,东西多棒。” 6 r" o/ Q' c# p- ^  ]

% i1 N$ w/ X$ J) e/ W. qSally拿过杂志看了看,说:“大品牌公司,出来的东西都是大手笔。模特也不错。”她突然看着我,让我心一紧,可Sally说得是另一档事,Sally说,我们Tony现在眼光不错啊,知道什么是好品质了。 / E& U" n- _& T8 }6 ^) o

4 O* j) E! J7 W& R1 O我吁了口气,说:“我差过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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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lly用手扫了扫我额前的头发,矫情地说:“什么千万身价的模特,我可觉得都没你好。你是我眼里最棒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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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{- C0 J: o+ D, @我不以为然地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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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# 2024-10-10 15:10:16 | 查看全部
有一回,齐齐要我一起去姜申的新居,说,小子新租了屋,还认了干爹,我们去看看那窝怎么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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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里想去,不是为了看新屋,那新屋与我何干?我是想见到姜申。但话到了嘴边,却说:“不去,去那干吗?忙着呢——”至于“干爹”,据齐齐说是“银光”的老总。这些再次证实了我的想法:北方的孩子,硬朗,经得起扑腾,能照应好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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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{! r& O4 q0 N9 R3 k7 \姜申终于给我打电话了,在我几乎忘记他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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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`: ^, m7 {, X: k2 P+ J5 ?, w( U中午,接到姜申的电话,说自己脚崴了,躺在床上起不来了,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,要我过去看看他。我答应他下班就过去,可没等到下班,我就捱不住了,请了假赶去。 , z9 w1 e* i& ?- ]1 w4 i: G6 ]-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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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买了许多吃的,大多是水果,因为我不知道他爱吃什么,想买水果总是没错。我突然发现,自己其实对他一无所知。 ) t, W. d- K2 a# o3 u

( Q. {# ?- i! P按姜申给的地址找去,发现那是幢挺高档的楼,想来这小子这些日子收入不差,否则哪能住上这么好的楼盘?按铃的时候,我意识到,按理应该叫上齐齐的,但深心里又着实不想这么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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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申躺在床上,说是床,其实也就是一个床垫,铺在屋子中央,好象整个居室就为了放一个大床垫。屋子不大,但很新,也很新潮,所有的东西都是白色的,因而显得特别敞亮。 9 i* e; X; J6 n0 r$ _' F.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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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我,姜申兴奋得直叫唤:“你可来了,等死我了——再不来我就饿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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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发现床边除了一大桶矿泉水,其他真的什么也没有,便赶紧把吃的递给他,一边说:“一会儿我们叫外卖,你先垫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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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申啃着蛋糕,说:“踩了块小石子,就肿那么高,背死了。”原来,他拍一组踩滑板的镜头,脚没站稳,借力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了石子,随后就站不起来了。好在没伤着骨头。 6 T( K6 l# d/ j3 t8 c* k

, @2 u' @0 U. `真的好肿,淤血已经泛出来了,整个脚面又青又紫的,我小心地碰了碰,问他疼得厉害吗? # d) R2 x2 ^1 [; }4 P$ M/ d

5 O/ Y3 b5 [; O! \) N6 u6 M. }他倒抽着冷气:“疼!疼死了”——不至于吧——我搞不清他是真疼,还是撒娇。 % G8 I/ z8 \1 j# V. N6 C1 y8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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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申穿了条运动短裤,开叉的那种,整条腿都是凉的,只有淤血处微微发烫。我:“你怎么也不多穿点?受伤的脚最怕凉了,特别要注意保暖。” 5 F7 N7 q5 v- h* n!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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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,我不是盖着嘛? & o2 O. h# o. s9 [

" k1 i1 H. {- |9 V) H- v. i6 E8 {" m我说,腿不是在被子外面吗?——完全是无为的斗嘴,好象很熟的人,事实上根本不是。 ; s+ N; @1 p- |6 |4 k

- j, f" s( w& s9 o4 U# f+ [3 p我说:“我给你揉揉吧——”。我没想到自己会这样,记忆中从没有主动关心体贴过人,即使是Sally要我揉揉肩什么,我也就是对付对付。可对姜申我似乎有一种自觉的呵护意识,这种呵护意识从打“大江户”第一次见到起就有了,这是很奇怪很难解释的。 ( q+ M" C! v$ n8 L  O- P& E2 }

5 p9 A9 X( f: A6 w& v: K( f2 F我一双大手小心温暖着姜申受伤的脚——我曾经在杂志里对姜申修长的腿备加欣赏,以后这双黝黑的、没有一丝赘肉的腿就留在我的记忆中,时不时扰乱我的心神。此刻它就在我的怀里,毛茸茸的感觉就是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。我被这种情状感动着,轻轻替他搓揉的手很久没打算停下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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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申受伤的脚朝我拱了拱,捣蛋地要伸进我的衣服里:“好暖和——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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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觉得好痒,但不忍心推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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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申说:“Tony,我发现你身体总是热热的,特别男人的那种。”   @+ \6 T( T, t! z

' ^7 y$ A7 i: X1 K3 f我说:“你可别这么说啊,你这么说,我都快怀疑你是不是直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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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P6 H9 X4 H6 Y; {% S他笑了,说:“那次我出通告,收到你的短信,说你在现场,尽管我知道那是哄我,你不可能在现场,但我还是很开心。那天我的状态特别好——其实我已经不需要壮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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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沉默了会儿,决定告诉他:“那天,我真的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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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a8 D- y- y& i) Z8 p姜申惊讶地说:“不可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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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,”我坚持说,“我就在‘天桥’上。” ( Z/ x) g0 \; W/ E$ a) l/ 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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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申睁大眼睛,嚷起来:“啊!这么说,你都看见了?不行不行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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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g( H. D: l- ~4 g: n& G“什么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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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U) O% e+ P( H' @5 e2 _% ^“不行不行——”他继续嚷。“我亏大了,我也要看看你的,否则我不甘心!” 3 y1 q# A# E8 ^' g8 Q1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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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原以为说我看到了一切,姜申会很窘,甚至会觉得很不光彩,努力去解释,说出各种理由,可没想到他这么闹,一脑门淘气的想法,说明他根本没觉得这事难堪,看来他在心理上已经过了最难过的一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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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e: _. y, x7 Z0 \) f我本来准备好的那些安慰话,现在看来没必要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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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]! J  L- F7 w2 {外卖还不错。吃完,我把垃圾收拾到小厨房里,发现水池堵了,捅了捅,也没见效,只是挑出几根吃剩的家禽骨头,于是说:“姜申,你怎么那么懒,把吃剩的东西直接倒水池里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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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申在外屋说:“我干爹给我送的鸽子汤,贼难吃,我都倒了——堵了吗,水池?你别弄,改天我叫物业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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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趁机问:“你干爹是什么人?听说是公司的老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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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A6 s5 H7 R. I4 p# g; f' I姜申:“一个半老头,挺搔包的……Tony,你欠我的,哪天我非得把你扒光了。”他还记着这档事,或许是为了回避谈干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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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V6 L, J" w: P- G; M我在厨房里,偏着脑袋对他说:“拍了照不就是给人看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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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I  Q- q! i8 g; j6 k! a“给谁看,也不能给你看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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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O  I! p( Q; G1 ?“这算什么理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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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擦完手出来,看见他四仰八叉地躺着,那条受伤的腿微微弯曲,毫不顾忌让自己曝光,我不知道他一向是这样不拘小节,还是有意,总之,我清楚地看到我熟悉的“小豹子”——小豹子静静伏着,浑圆的身子试图要探出来,又有意要躲着似的,就像“藏猫猫”一样,欲擒故纵——黑色的毛发看起来特别嚣扬,豹嘴则呈现出鲜艳的黏膜红,婴儿般娇嫩,逗得我浑身一阵发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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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坐到床垫一侧,随手就可以去抚摩那几分威猛几分淘气的小豹子,可以说,眼下毫无障碍,凭姜申现在和我的这份热乎劲,要造出点事来太他妈容易了,这点我有把握。但就是在这一刻,我突然迟疑了,我警觉地提醒自己,不要轻易受蛊惑,不要轻易让事情发生——姜申正卷在“银光”的圈子里,他的未来不可能风平浪静。不是已经有预兆了吗?“干爹”什么,闹不好就是一个台风中心,我能傻呼呼光图个一时快乐就不管不顾地往里冲,闯到台风的中心去?我有多大能量,能抵抗台风而自己不被打得稀哩哗啦破衣烂衫千孔百疮? / T3 ~' M6 a1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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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估自己,以为自己有金刚不败之身,以为自己是头狼,结果什么也不是,就是个小屁孩,就是头小狼崽子——这,对我来说教训太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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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不是场台风,就是刮点小风,我也得小心躲着,因为“银光”这个圈子和我们公司太关系太近了,一有风吹草动,我们那里准有动静,一有动静,能不掀窝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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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L9 i* i% L0 N. O想到这些,我站起来,对姜申说:“别瞎闹了,安静养伤。” 6 V$ H3 i5 d! ^5 i

" A6 T, M. F; k( e我替他把被子盖好,说:“好好睡,明天我还来看你——” 7 e) x1 f7 j6 [2 H4 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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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申说:“还回去吗?别走了,住这儿吧……”眼里满是真心挽留。 / C0 }. |9 P# N7 {# z6 i4 Z&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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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想就此掀开被子,把我们俩都裹进去,那里一定是个温柔之乡。但我还是坚持别受蛊惑,坚决离开。走前,我没忘记替他把被子掖严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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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# 2024-10-10 15:20:01 | 查看全部
姜申养伤的日子,我努力保持做哥哥的形象,虽然我没有这种经验,一旦做起来,也还是有模有样像那么回事的。姜申却越来越显出对我的依赖,不是生活上的,而是爱情上。我意识到事态在往危险的方向发展,但我除了把持住自己,似乎没有别的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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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申开始每天都给我打电话,有时则是接连不断有话没话的短信,短信的用词也越来越暧昧——“我昨天做梦了,知道我梦见什么了?”或者“我想你了——”或者“给我电话,让我听听你声音好吗?”。而且,他开始叫我“哥哥”,而不再是“Tony”,这个变化,让我紧张。每次,他的短信我都快速删除,有一阵,我考虑手机是不是该换号了?但又怕伤到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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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我尽可能避着他,也许他正在走红的当口,忙,我们见面的机会不多,但是一有机会,我们就会凑到一起玩。应该说,姜申是我认识的男孩中最不会玩的了,他既不会打球,也不会游泳,那些健身的东西都拿不起来,开车也胆怯,好象我擅长的他什么都不会,这就有点为难我了,我都不知道怎么带他玩。有时,找个大家都近的地方,一起吃个饭,那种场合那种氛围,好象也没什么说的,充其量抚摩一下我放餐桌上的手,我尽量把他想成是无意识的小动作——他有许多小动作,比如说老喜欢摸我手背上的那根最粗的脉管,这时候我往往觉得他真的很可爱,和人挺亲的,但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玩到一起。 " h, h+ T5 G* C9 V6 h

% [# a" r6 T1 d; D/ S他说他乒乓打得还行,我说那么就去俱乐部打乒乓吧,两个人对着桌子一边一个,隔老远,这算怎么回事?没多会儿,我就觉得太没意思了,便说,我教你玩斯诺克吧,姜申对这有兴趣,于是,再改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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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s3 \+ B& m# c$ B1 F0 o$ u2 q我把着手教他,把他圈在我怀里,倒不是我有意,是因为他完全是门外汉,非这么教不行。他不关注球,也不研究推杆,一会儿侧过脸说,哥,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。我说,好闻,改天我送你一瓶同样牌子的;一会儿,又贼兮兮地笑着说,哥,你顶到我了。我一时也没明白,正懵,姜申说,好重磅啊——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真顶着他瘦瘦的屁股,而且叫他这一说还真的就顶起来,他是男孩,能不懂这?再要说我是无意的,谁信?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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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G) X% F2 K- \# C  ]) A8 r这斯诺克再也教不下去了,再下去,眼看就要在台子上做了。我不能不赶紧撒手。我问姜申,你还有什么会玩的?你们老板居然会叫你拍滑板广告,怪不得把脚也崴了!姜申说,要不你教我开车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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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啊,只要不是在床上玩,什么都行,再说和他在一起,我莫名其妙就情绪很好,他再怎么乏味,也是我自找的。 " s0 v! b; B% F3 Q0 r

, j8 i; Q% K  ^0 A3 o周末,我向公司借了辆好车。休息天,早早起来,给自己装束了一身短打。临出门,给Sally打了个电话,说我今天答应朋友去教他学车了。省得Sally一会儿电话找我,问我在哪儿,在干什么呢?事先把这问题摆平喽。 - T' D$ V2 y4 \2 a7 F

5 G2 v& g3 L4 P. i* Y+ I9 W学车当然到人少街宽的江对面去。可没学多久,姜申就叫唤,我脚都抽筋了。我说那就歇歇吧,反正也不指望你变陈冠西。车停在世纪广场边,姜申去超市买了两罐热咖啡孝敬老师。坐在车厢里,吮着咖啡,我说:“姜申近来活多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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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前一阵忙。” 姜申说。‘前两天拍了个空调广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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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派你尺度大的活吗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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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i$ j. G- A+ d6 F8 o“有啊。那空调广告就是,就是没全展啊,让我把手伸在裤裆里,显得很享受的样子——热得都想手淫了,哈——。” 姜申说这已然不怎么羞涩了,用词也很直白。 ( R( F1 V) v2 e6 q$ @

- c6 i  z* Y. z, A. u我问:“那几个咸猪手对你还放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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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M! p. ?/ I% b“有!”姜申肯定地回答。   O8 @. L9 y. E# I4 {

$ U# Z2 B9 M7 w+ V# I我说:“当时你刚入行,生手,他们吃你豆腐是难免的,谁不欺生啊?新人吃了哑巴亏也不敢说。现在你快成大明星了,他们还在这么干就太欺负人了。” / v% o- ]. F( c' t8 {4 t) Q7 q+ ^3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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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申说:“哥,我也无所谓了,这圈子里就是这样了,谁把事挑明了谁傻子。我现在就看哪个通告收入高。这行能干几年啊,不赶紧抓点钱?现在他们要我起来一点,我说给我两分钟,我背过身,两分钟转回来就OK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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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n4 u9 c5 E- u7 |0 G我笑笑。也许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,只要这个行业存在,有需求,就有人去适应着做。存在就是合理。 ! k+ u3 e8 D' c

' S( z+ X0 J6 v+ j姜申说:“哥,‘银光’怎么没注意你啊?我看你做摄影模特很合适的,这么高这么壮,没力邀你真是‘银光’的太失策了。不过,你是不会做这行的,说到底还是贱。” ) {4 I* i1 K! t# \! A% M8 m7 J,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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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:“也不是这么说。也许我太壮了——” 0 G; y2 a# q$ t" R" h: X) B# I: 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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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里,刚刚好,我觉得你特性感,是男人女人都喜欢的那款——胸好大,好诱人。”他又贼兮兮笑起来,两只漂亮的眼睛眯缝得像只狐狸。“啊——我知道,哥哥的东西小,曝不了光,白长了个大个子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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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。”我说,“比你差远了。班门弄斧啊。” & n  i# t; e8 J8 C/ {

- L+ }: T2 o" `. E2 d姜申说:“我不信,看看是不是真小——”说着就要动手掀我的衣服,解我的皮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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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l2 n# n5 F: ?' w我被他痒得直笑,拼命挣脱,悔不该没事把话往这上引,可心里又明知道这些都是潜意识不自觉地流露。好矛盾的。 ) M- R, P1 F% I. e

7 |7 \, f4 {) M: x我抓住姜申胡闹的手,说:“大白天,大广场上,你别瞎闹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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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申调皮地说:“那要不找个晚上的时间,咱们验一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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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_. [) o, Z8 j4 l我一踩油门,车窜出去,姜申被我弄了个前俯后仰……见我不再说话,姜申说:“哥,你别生气,我是开玩笑,我知道哥是‘大磅’,看哥哥的鼻子就应该是大磅——我不是和你亲才开这样的玩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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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关住你的嘴!”我不能让他再讲下去,再下去我就把不住自己了,扑上去的可能都有,我就是受不住别人的软和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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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Z  }4 Q6 A- X/ z8 R4 Q“现在你懂很多阿——”见他做了坏事的孩子似的,一直不敢说话,我心又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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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到了市中心,我突然对他说:“下去吧,自己打辆车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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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q  t3 y* Q$ K! @9 ]“哥,我不让你生气了——” $ z6 G1 @& o( r4 M7 F' j8 f  G; O% O

9 Y* ?, c. u2 {; ~“下去!”我坚持。“我还有别的事。” 4 ~1 N! ^: j( C: _, O1 P'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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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,我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不断在发热膨胀,我不能让他再坐身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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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公寓,我赶紧冲澡,试图冲去尘土和内心的燥热。脱衣服的时候,我注意到内裤有隐秘的斑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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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R3 V9 Y- x7 ~( c: d冲澡的时候手机响了,我湿漉漉的手抓起手机,见是姜申的短信:下周还教我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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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A3 _7 X* c4 B, ?3 u* C妈的!使软的——我继续洗澡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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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q) ?' t. ]# a4 v- k7 t手机又响,还是姜申:不管你生不生气,你总是欠我的!——软硬兼施啊。 : V" r6 a5 }1 S

) \3 P$ p8 S. Z6 ~0 i+ O9 o  }我把手机丢在离我远远的浴衣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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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g( m' j, V; m4 c, y' A+ _: ~- o手机再响,还是短信——看还是不看?我犹豫了片刻,最终还是忍不住跨出浴盆。见姜申在短信里写:为不让你生气,亲你一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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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操!我本来想放松自己,却越来越坚挺,我忍不住把热水喷淋在最要命的那个点上,几分钟后,我终于发出了一声大叫,连浴室外面室友都听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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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}: L% |7 i3 n3 D" J1 G- u后来,室友问我:“Tony,你没事吧?” + n& u8 j0 f- F$ d! ^! P6 f%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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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对室友的解释是:踩到一只蟑螂。 + ~0 Y7 @, s6 F1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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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友疑惑地问:“有吗?公寓里没见过蟑螂啊。” 3 ~( o! H/ v' e* ?+ n)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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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,我还见过老鼠呢。” 我一本正经地回答。 9 U! |) A4 p3 F6 M  M

1 L/ ]( _$ ]+ ~, z8 {! v0 p我后悔没说老鼠跳进了浴盆,那才符合我那个大声的叫,为一直蟑螂叫成那样也太夸张了。 ' M; ?6 H$ g# n7 z1 a- B0 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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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O+ f. u* U% @8 z& S我越来越预感到姜申的事“在劫难逃”——因为我们之间还有没有了却的“债务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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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# 2024-10-10 15:24:49 | 查看全部
有一回,我正在开会,姜申拨电话过来,说,你欠我的什么时候还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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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在会上,我只好支支吾吾:“……这事以后我召集有关部门议一议——”——旁人听起来好象是有关公司业务的。以后,提这事就更简单了,“你议得怎么样了?”——心领神会,知道是指哪档子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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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u2 z% Z0 w: W: J9 V' T我决定找齐齐“议一议”。我说,姜申最近挺好的,他家里也该放心了。 . N+ B/ x% e. O5 F! Q7 z4 o4 @3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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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齐没接我的茬,问:“认你做哥了是不?” 5 _( c2 O+ C9 e, g  Z" Y

3 q3 M3 q  b# Z+ O我说:“什么呀,也就随口一说,改天我也叫你哥,你也当真?”我还故意嘀咕,“什么哥呀弟呀,腻不腻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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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齐阴笑着,说:“姜申这小子你别招惹他,心大得很,他不是我,有门吃饭的活啥也不图了。姜申狠——那回要他退学,一咬牙说退就退了,知道他上大学多不容易吗?他妈要知道,还不定气成什么样呢。” 1 a5 `& G, T. A9 e8 u3 B: a  ~- S

3 z8 F/ {. R- S& f! P3 q% S我说姜申现在不是挺好吗,舍不得羔子套不住狼,现在的社会法则就是这样,姜申这样的“适者”也许才能生存得好。要不是当时一咬牙,也没有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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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齐说:“话是这么说,可谁知道呢。”言下不无对未来的担忧。   J+ B0 R1 h2 U

! m$ ^. D6 L8 v. A" l# ?: `* ^我说齐齐你怎么也像娘们似的,瞻前顾后了,姜申的事你就随他去吧,你又不是他亲哥。我突然想到问:“齐齐你怎么认为我招惹他了?” : B3 m' M" i: G, ?7 C

# V) |' d1 ]% S( Q, I4 p6 n  n齐齐说,我不就是给你提个醒吗?姜申家里的事你知道多少? 8 R4 T  S7 G* M+ {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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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,什么事?我从来没问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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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齐说,那该告诉你一点。他说,姜申是个单亲,很小的时候父亲就甩了他娘俩,日子过得特别艰难。他又对母亲孝,两个人就是相依为命的那种。他母亲现在身体特别不好,好象是肾有病,看病开支海了去了。姜申为他母亲什么狠事都肯做,就想改变这一切,让他母亲能好起来。 7 f: K# N9 A/ D: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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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——”我还第一次听这些,但觉得挺正常。从这点看,姜申是个不错的孩子。 5 X9 A! E$ v2 }: V* 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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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齐说,Tony我知道你是个玩家,可怎么玩也别玩火。当然,我也不是说姜申就是火。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喜欢姜申,姜申他是不是真喜欢你,反正觉得你们俩不是那么回事,不能搅一起去。 : m: C: X& p9 E& O: S/ ^1 u/ i

$ f$ X' d  a3 p; {' m% h——本来就没有的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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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最好,反正我是掏心窝子把该说的话都告诉你了,听不听由你。再说,你也不真是个“基”,这个我齐齐还是看得懂的,跟男孩玩玩也就是赶时髦,玩新潮。姜申对你要是是假的,结果够呛;要真了,你说你又不是,这算怎么回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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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c( n, x( X8 X/ |& W5 B; y" P——你瞎说什么呀! ! k3 _. P7 R9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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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我瞎说,你也就当着瞎听,听过算数——总之,姜申的生活责任重,他只能往好里去,要是捣鼓得把日子过坏了,嘿,麻烦大了。 - ~" t- p7 x: }9 ~  r) ^

. f' ^$ T# ~( Q不议还好,和齐齐一议,我的心更乱了——这事怎么搞那么复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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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y5 e0 A( z. T; S9 ?7 M6 e0 O* g世界上的事往往这样:不说,什么事也没有;一搁嘴里说,没有的事也变得有鼻子有眼了。但齐齐有一点感觉和我是一致的,那就是,不管怎么说,给人的预感,这事发展下去,烫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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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努力把事情冷却,但姜申那儿却在升温。那天,他又找我玩,居然找公司来了。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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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p7 B, f* `) p* z  @快下班了,姜申电话告诉我,他就在公司大楼下,约我找家东北馆子吃饭去,他说,想吃猪肉炖粉条快想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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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x$ q- \6 J3 V& K: u+ Q我说我加班,一时半会走不了,想让他改主意。他却说,那我就上来等你,晚点没关系,总不会不下班吧?!我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借口,他已经把电话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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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了加班,我只能真加班了,把第二天的工作提前从电脑里调出来,提前做着。姜申坐在我身后的的转椅上,无聊地左转转右转转,椅子发出难听的声音,姜申不在乎,他就是希望难听刺耳的声音搅扰我,就是希望我没心思工作了,可以和他一起去吃炖粉条。 # |. W/ k5 x$ {* |6 i. `

1 a5 W( ?, t$ A% C" F# g我偶尔回头冲他笑笑。我意识到我是个意志很差的人。姜申一出现,我的心理防线就在坍塌,我几乎能听见心里一方方土方坍塌的声音,眼睛看着电脑,脑子里却一直在想,未来的时间里会发生什么……我希望发生点什么,还是不希望?我不知道。 1 m7 s7 j- K+ M. z! Y9 \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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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申是我的心魔。那天他穿得很普通,一件牛仔短夹克,领子和袖口露出一点已经不那么白的羊羔皮,皱巴巴的衬衣稀哩哗啦地挂在夹克外。底下是条军绿色的裤子,很多口袋的那种。脚上棕色的短皮靴是我和他一起买的,买的那会儿,他脚伤刚好,我提醒他不能穿那么硬的鞋,他说喜欢,就买了。其实我也很喜欢。我很少穿,因为工作不适合穿。他穿着真的很精神。就是他四仰八叉坐在椅子的样子我也觉得特性感,让人想到他裸身的情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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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,老想着最终能不能安全地从办公室走出去,什么事也没有。姜申却有点按捺不住了,他先是把转椅朝我移过来,发出叽里咕噜的响声引起我注意。随后手指在我椅背上满无目的地划着,随后——   H! m2 E% s) K) W7 u$ t

4 K! `! B8 {! Z3 ~4 ]$ M姜申伸过手捏我的耳垂,那里是一个空空的耳洞,因为工作我不戴耳钉。我没睬他,任他玩着我的耳垂……他无聊了,把下巴搁在我的肩上,看我电脑里的内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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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这样,”我说,“小心监视头——” ( N3 b5 c+ P' @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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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唬我,我早看过了,这儿没有。” 8 l3 P2 {# A2 P7 c- q/ @% h$ h

) S" q2 u! A! @6 x. @' ]2 F6 j晕,他连这都看过了,打算干嘛? + H7 v. ?- W8 |

6 `; o; G  V! a" m   他的呼吸打在我颈脖间,丝丝缕缕,让人意乱情迷。我忍不住侧过一点脸,这样,我们俩的脸就无法回避地靠在了一起,凉凉的,肌肤触碰的感觉真好,呼吸则是热的,混作一团。姜申从背后伸过胳膊搂住我,用嘴和鼻子蹭我,慢慢地想接近我的唇——我想,完了!!我闭上眼睛,大有纵身跳崖豁出去的劲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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