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光芒似乎仍在飞舞,我从茫然中清醒,不由有些怔仲。游目四顾,厅中众人都在担心的注视着自己。 ! C* ?# B* O+ W& Z! g" f
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,“原来我已经死了这么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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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顿轻轻上前几步,“你已经觉醒了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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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”我无奈的望着已呈颓势的城堡,“我原来是死不瞑目……”我倒退着撞到了一个雕塑,不由趔趄了一下,拉布雷连忙上前想要扶住我,我瞪视着拉布雷,“你怎么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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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L; Q; Q) B2 Q' A3 p) \ 拉布雷苦笑了一下,“我在你死后不久也死了,不知怎的,灵魂竟然没去冥界,跑到这儿来找你了。” 0 h6 Z# X0 ~8 Q) E. F( L( u
v7 [9 e% v8 `) h E$ X) c3 K" F6 U 我皱了一下眉,“是格立安做的么?后来发生了什么事?沙米奥呢?他有没有事?” 8 Y/ Q8 m" J u; M- \
c; C: N5 s6 U8 @7 n, i 拉布雷露出了我难以理解的痛苦的神色,他突然向我跪倒,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卡米隆,一切都是我不好,是我害死了你……”说着,拉布雷哽咽了起来。 / B- ~" d+ n4 @$ ~$ b2 e! ~: O0 O
8 V- e. }" X1 L! ^1 h) v “拉布雷,你在做什么!快起来说话!”我上前拉住了拉布雷的胳膊,心中隐隐觉得,当年心中一些未解的谜团也许要着落在拉布雷身上解开。想到这,握住拉布雷的手不由加大了力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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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L6 J" Y# X0 i' s! x: P 拉布雷反手抓住我,身子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,“卡米隆,这都是由于我没有早日认清格立安的真面目……,还在你和格立安开始合作的关系亲密的时候,格立安经常很关心我们,我就对格立安没有了戒心。……他经常邀我过去饮酒,当时你为了沙米奥的事很伤心,我在酒醉之时不小心向格立安吐露了你们之间的事情。……要伤害沙米奥的事,是格立安邀我过府时我偷听到的。后来想来,是格立安故意透露给我听,试探你反应,故意设计害你的……”拉布雷说着,从眼中沁出了泪水,“卡米隆,我后悔恨不得杀死自己,我是万死难辞其咎啊!……” # a& Y4 @# `) [3 H/ 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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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是自杀死的?”听这过往的一切,心里突然没有了感觉,我并不恨拉布雷,我知道拉布雷决不是有意的,如今追究这一切也毫无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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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,”拉布雷眼中露出遗憾的神色,“我知道自杀也不能赎我对你犯下的罪行。我就在得知你死讯的第二天借机想刺杀格立安,但可惜……”拉布雷捶了一下地板,“只是让他受了一点小伤,我却被逮了。”他苦笑了一下,“后来,我的家族就遗弃了我,我很快就被处决了……我只恨未能替你报仇!”他抬眼望了望我,“卡米隆,我很没用吧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卡米隆,你是不是很恨我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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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拉布雷黄玉色的眼睛染上了悲伤痛苦愤恨,我心中百感交集,“你这个傻瓜,真是个傻瓜啊!你何必如此呢?拉布雷,也许今生是我对不起你!” # Y6 c( H+ u( b; B
& M( g6 k9 k6 _ 拉布雷不相信的看着我,“你,你原谅我过去做的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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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摇了摇头,“你从没有做错什么,一切都是因为我!不是我,你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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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^4 t* f( `- t- i' x6 A. f 拉布雷对着我默然半晌,最后笑了一下,“在你心中,最记挂的仍是沙米奥啊。当年我没有看到从南方回来的他,就已经死了。真是遗憾的很。” 6 m2 e# m4 s7 F8 \
8 m7 [: P' y) n" J8 l. Z9 v' o 我不敢问沙米奥怎么样了,我不知道我希冀着什么,害怕着什么。希望他能回应我的爱情?希望他的心底有我的一方天地?希望他为我报仇?抑或害怕他也会遭遇什么不测?对了,前两天不是在城堡中见到过他么?他是活着来见我这个鬼么?他只是想象兰顿一样度化我灵魂?我有点惊惧的望向兰顿,含混着自己也不明白的情感看着他。 " d: R2 S# @6 F* 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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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顿似乎很明白我的心理,用着神甫特有的安定人心的语调叙述着,“根据我所了解的资料,沙米奥在你死后,按计划和他的未婚妻结婚。”他望了望我苍白的脸色,“之后,他开始积极的介入政界,在公主的支持下,影响日隆。他居然有办法同时与布诺亲王,格立安大公关系密切,王国政局也由此陷入更混乱的境地。两年前他支持格立安的谋反,各地燃起战火,在格立安似乎成功之时,他又倒戈相向,给于致命一击。格立安全族被灭,格立安本人的下场惨不忍睹……”兰顿似乎不愿过多说杀戮,停顿了一下,又叙述了几个被沙米奥灭掉的家族,我注意到他们都是我死的那天聚集在我家的贵族,而我家似乎沙米奥对他们也没有太多的留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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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N( J1 t8 ~! d* c5 d: Y' c# c1 ^ 我不能置信沙米奥竟做了这么多事,王国被他翻云覆雨,现下恐怕都给搞的千创百孔了吧。这一切,这一切,都是为了替我报仇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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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[7 T9 T1 k% | 兰顿最后叹息了一声,“我不大明白以前的沙米奥是什么样的人,我只知道,他对王国的所作所为是地狱里的撒旦,暗夜里的修罗,嗜血的恶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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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中激荡着各种情感,各种声音在叫嚣着,其中最响亮的一个是,沙米奥为什么要做到这样?他毁灭了一切他所信仰的啊?家族的荣耀不再,贵族的责任消殆,沙米奥,你究竟在想些什么? ( X, ?; w, P/ u*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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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向着兰顿喃喃低语,“沙米奥不是魔鬼,以前不是,现在不是,将来也不是;他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天使。不管怎样,”我微笑了一下,“他还活着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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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[( ]9 A, ]0 C) r+ U1 l; A2 u “是么?”兰顿有点哀伤的望向我,把手向我伸过来,在我的讶异中他的手穿过了我的手,仿佛我就是虚空。不,应该说我这个鬼本来就是虚空的存在。 : m" g! T5 Y$ O, u1 R1 m# N
, y/ S2 _, r5 g9 m1 B' W 在那一瞬间,我心中犹如一道闪电划过,照亮了我不曾注意的细节:我能触摸到拉布雷,不能触碰到兰顿,我曾碰触过前两天的沙米奥;拉布雷是鬼!兰顿是人!那沙米奥,沙米奥,他…… - G1 _: \5 L- d( e# [, Z6 h
: v% i* j+ {3 | 我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,“为什么他会死?谁杀了他?”我的声音沙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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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你所有的仇人的被除掉后,他在书房中饮毒酒自杀了,就在半个月前!”兰顿说完这番话,似要再想些话语安慰我,但终究没有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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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L5 }" T' v, r! h( s% P 的确,在这种情况下,旁人不知道说什么好,节哀顺便的话对一个鬼来说很可笑;恭喜能死后相逢的话又怎么听都不合适。其实,我的心里此时一片空白,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回响:沙米奥,沙米奥……,泪水不经意的就溢出了眼眶。 & Q& n- L' @9 K
) B* r I9 x* U5 x2 t) N. h1 u 这时,我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注视,举目向门口望去。沙米奥!是沙米奥!站在门口一如过往的微笑着望着我!是狂喜?是惊愕?我想向沙米奥奔过去,却怎么都抬不起脚,只在那呆呆的看着他。 . U( `' o" ~3 N0 r4 m3 {4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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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米奥不是被我上次赶走了么?他怎么又回来了?我难以置信的瞪着一步步向我走近的沙米奥。他的手终于覆上了我颤抖的双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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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卡米隆,我们走吧。” 7 Z* _) L4 @5 p9 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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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哪里?你又想把我丢哪里?”我如梦初醒的冷冷的甩开了沙米奥的手,沙米奥,你究竟在想些什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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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米奥不以为意的重新抓住我的手,“我这次绝不再放开你的手了。我以前曾以为我放开你的手,你会得到更大的幸福;我以为那样对所有人都好。但是,后来我发现我错的真的很离谱,卡米隆,在我得知你死讯的那一刻,我感觉整个世界在我面前变成了碎片,我才发现没有什么比卡米隆你的存在更重要了。我知道让你等了这么久,是我不好。但我要把所有害你的人送入地狱,现在一切都完成了,所以我来找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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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,这个,真是沙米奥么?沙米奥在这里当着众人面向我告白?那女子和那两个小鬼眼睛瞪的有铜铃大;兰顿低头紧紧握住胸前的十字架,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偷笑;拉布雷则一副了然的表情,抱着双手看好戏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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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从没见过的深情的沙米奥,突然气不打一处来,我再一次甩开他的手,奔出门去。沙米奥似乎一惊,立刻紧随着我奔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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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J* Y5 u( ]4 C% q# |- Q, Q& D “卡米隆,你究竟在生什么气啊?”沙米奥在城堡外的草坪上终于一把拽住了我。 ( C5 L- D3 x) b% w# |4 s
1 M s. k* a- b" V! ] “你怎么知道我在生气?”我挣扎着想脱开他的手。 / C6 O" S3 k) u- H% S" X9 Y
- V# i' y6 k! c" X& l1 R “卡米隆,你从小生气就是这副表情,我怎么会不知道?”沙米奥按捺住我的反抗,“好啦,卡米隆,不要乱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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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P$ e$ l; @6 W6 w6 H5 T/ j; ] “沙米奥,你既然在我死后你已经想通了,那为什么上次你来见我的时候,还不肯与我在一起呢?”想来这八年来沙米奥的功夫增进不少,我既然挣不开他,就转而面对他进行质问。有时候梦寐以求的事突然降临反而让人无法相信,更何况还有沙米奥上次来的表现,我怕现在的这一切又是沙米奥安抚我的谎言。既然从八年的梦中清醒,我就不想再沉浸在任何甜蜜的谎言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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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v( L H( k' w" w5 z# m9 q: Z 沙米奥闻言立刻端正神色,用手捧起我的面庞,“卡米隆,看着我的眼睛。我以前的确对你说过谎话,但今天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。我的口会说慌,但我的眼睛,我的心不会对你说谎的。”沙米奥的眼睛清澈明亮,晶亮的蓝色瞳孔中纯净的不含一丝杂质,那一刻我选择相信。 5 ~) j1 k) f2 J5 X, q$ C- n- J
4 v5 f3 [# u& q3 U# ` “上次来,看到你沉迷在自己的幻觉里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,我真的很心痛。”沙米奥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,“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唤醒你,我想让你和我去冥界转世,在下一世我们好好的待在一起。但我又错了一次,我本来发誓决不再对你犯错了,但我又一次没有理会你的想法,真的对不起……”沙米奥转而展颜一笑,“幸而拉布雷提醒了我,没想到你这个朋友有时候说话还蛮有气势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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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Q6 f6 C+ t9 @1 B1 Z: s+ P “拉布雷?”我跳了起来,什么时候拉布雷又去和沙米奥联系过了,他们俩背着我商量些什么坏事了?就在这时,我发现拉布雷不知何时也从厅中出来,立在墙角。 - l- B- M1 F9 _/ ~3 I$ } m* R+ d
& }+ B: x9 O I" U1 n “拉布雷!”我怒视着他,要是他对沙米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,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,哦不,是死不如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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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布雷望着我们这边,缓缓的说道,“我只是对沙米奥说,他要是放弃了现在的你,你就是我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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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?拉布雷居然这么说!太过分了,我什么时候会变成他的?!我暴跳如雷的想冲过去揍拉布雷一顿。 6 {9 w/ n$ g, m& C, G
Q& w8 W- i" w; c8 H. I 沙米奥拉住我的胳膊,右手安抚着抚摸我的头发,“卡米隆,拉布雷激我很成功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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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怎么回答的?” q" v, E: m/ E6 u! t) Y5 |; p2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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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米奥眨了一下眼,突然用双手环抱住我的腰,“我说,你是我的!我不要再瞻前顾后,我们从今以后做一对快快乐乐的夫夫鬼!”这一瞬间,我看见沙米奥的脸上显现出令人眩目的光彩,这一刻他在向天地自信骄傲的宣告我们的关系,这么神采飞扬,这么气势如虹的沙米奥,是我未见过的。真是八年魔鬼生涯熏陶出来的么?我不禁心满意足,他会为了我毁灭整个世界,其实我又何尝不愿意为他如此而为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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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想着,笑意不禁在脸上绽放。 + H5 L% k+ @% k* r5 T0 A4 U5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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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卡米隆?”沙米奥望着我的神情让我想到了大灰狼看着小绵羊的姿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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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v& s, U- D9 R* b" B' N4 n; s/ r 我脸一红,皱了皱眉,“拉布雷还在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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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米奥立刻转头去望拉布雷,我惊讶的发现拉布雷的身影竟在夜雾中渐渐逝去。拉布雷见我的目光转向他,露出了明快的笑容,“卡米隆,我要走了。我的心愿已了,已没有再逗留的必要。我希望我的来生莫要再见到你一个人在面前晃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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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a: ?: _/ k I) o5 U “你在说什么啊?我得罪你这么深,弄得你都再也不要见到我了?”我有些生气了。 " j, T9 E) v,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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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用另一种方式祝福你和沙米奥永远不分离啊,卡米隆,你什么时候变笨了?”拉布雷大笑了起来。那个欠扁的家伙,竟然也学会了开玩笑,我对着最终隐去的拉布雷的身影,心中涌起一阵隐痛。 : e9 m' t8 F5 ?5 \! \4 B1 ]
/ t- M/ k2 E2 f, B* A& v1 d5 [ “拉布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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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,”沙米奥扭过我的头,“现在剩下我们两只孤魂野鬼了。” # z- n0 J. c: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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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你说我们一直不肯去转世会有什么后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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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p/ X( N+ V) \$ K: s “后果嘛,有两个,一个好的,一个坏的。” ) L# Z" o. q( U. M! X( F.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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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什么是好的,什么是坏的?” ; [7 E& Q: O% Q2 k2 z' V3 `2 E
" R1 b) r0 Q5 M( S7 S7 v “坏的就是大概我们要在世上一直做鬼了,好的就是我们会永远在一起,真正的永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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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永远么?沙米奥,世上真的有永远么?” 2 T( C% U* U3 U6 {& X) y*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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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可以一起验证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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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想想拉布雷对我一直太好了,不知道以后,我们能不能找到转世后的他。” " z \) d! M+ h5 F8 m' [2 p; }, ?
4 J8 F: b* D- ?! x$ G* Q8 o. u. g “卡米隆,你给我专心点。这时候,你居然在想着拉布雷,看来得给你点教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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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……唔唔……” 6 w: @' X3 A. ?" T! \( f+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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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软的唇印上了我的唇,封住了未出口的言语,甜甜的,软软的,心在空中飞翔,天际远处太阳车正整装待发,新的一天开始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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