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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0 {, ^& D8 l" k& Z入伍 3 p9 e6 y5 G; e% ^: L7 _.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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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Q% r9 C+ {8 z' U/ t 我叫杨建国,读者一听我的名字,大概就知我的出生年月了。 我出生在湖南株洲的一个小山村里,这里山清水也秀,属于时下流行的那种“最适宜人类居住”的地方。我在这里长大,虽然经常吃不饱,但也没有饿得太狠。老爹在公社食堂做饭,经常可以去揩点油水。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,我长到了18岁,身体还结实得很. , u) y* \& a9 g8 \2 p# A4 e
这年的冬季征兵工作开始了,乡里的高音喇叭天天宣传,我的心痒痒的,寻思着要是能出去当兵就好了,天天窝在这个山沟沟里也不是一回事呀。和老爹老妈一合计,嘿,没想到和他们想到一块了。
. x5 P0 d2 O) A8 P4 i* ?“去吧,去吧。这阵子乱的,大家都没心思搞生产了,一天到晚就是斗来斗去。年轻人放在家里搞空事,还不如放到部队去锻炼,至少不会学坏。”老爹一说完,老妈点头不止。
1 ?* w) L5 E+ C/ k报名、体检,一关一关顺利得就象走过场一样,感谢老天呀,你给了我一个健壮的身体。 % J: z D) y3 a" A/ t
离家的那天,老妈眼泪汪汪地拉着我的手说:“儿啊,到了部队,要好好学习,要注意身体。娘不在你身边,要注意啊,热天不要出去游泳,冬天要记得盖好被子。要听首长的话,不要调皮。”我使劲地点头。
2 n8 T( Z) R6 T到了部队,新兵的军训就开始了。我们的军训场地离广州市区不远,一个小时的车程而已。所以我们新兵经常在军训完,就会同班长套近乎,希望他带我们去市区玩。我们好憧憬这一天,打小就没见过大城市,心里的向往可想而知。 6 h9 s* r% j" H, {5 y) q* J' k8 i# I
班长姓胡,刚好和我一样是湖南人,不过是湘潭的。他是比我们早两年的兵,在部队里是个每年比武都要拿奖的尖子,我们新兵把他当神一样敬着,他的话我们谁都不敢不听,而且我们都乐意听。
, p5 j' G* A4 y% t可能是因为我们是老乡的关系吧,我们特别谈得来。班长在没事的时候,老喜欢同我说话,还特别愿意带着我去找老乡。帮我介绍这个,介绍那个,在介绍我的时候,声音都美滋滋,听出他挺自豪的,我也不晓得是为什么。不到两个月的时间,我就认识了好多同乡,还跟他一起去看了广州城。天啊,好大的地方。 4 ]) T9 o4 a. b9 P- \9 ]
虽然军训的日子很枯燥,但时间还是过得好快,一转眼就过年了。
* `1 r) u9 W3 x# W E2 H' J军营的气氛非常热烈,到处都看得出节日到来的喜悦。年三十晚会餐时,班长带着我们,一起喝酒,一起猜拳。我们猜拳都是新手,根本不是班长的对手,一个个被他打得大败,要不是他自己想喝酒,我估计一晚上他都不会输。班长特别对我这个老乡关照,总是一高兴时,就把拳头朝我伸了过来。我也是情不自禁,兴高采烈。一杯一杯地灌下去,我有点晕晕乎乎,但我坚持我没醉,硬是抓着班长不放,非要比个输赢不可。
@& q q# D6 z M我肚子里一阵难受,完了,要吐了。我猛地站了起来,一脚深一脚浅地朝卫生间走去。四周的房子都在旋转着,我的战友们更是在我周围转来转去,还伸着拳头跟我比比划划,我只觉得一阵眩晕,整个人就要坐到地上去了…… + ?9 I4 }( {# Z8 m$ f$ ^7 @
突然,我的腰部一紧,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,我顺势找了个支撑,靠了上去。 ! T7 U& C# j: U; c3 @5 y$ o
一阵昏天黑地的狂吐,我清醒了许多,但依然全身乏力。班长正在用一块面巾给我擦拭嘴角,然后再将我军装上的呕吐物擦拭干净。我觉得我很对不起他,正要道歉,班长大概是看出来了我的表情,赶忙止住我说:“没想到你小子就这水平,什么也别说了。走,我送你回去休息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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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8 D( r6 S+ k' x# U9 x6 k: q, T 春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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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H/ ]+ Y$ c, C" P7 ]$ S- m0 ~' F" s& M 班长将我的左手臂搭在他的肩上,右手揽在我的腰间,连拉带拖地将我扶出食堂。我被外面的风一激,顿时觉得清醒了好多。我悄悄侧过头,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班长一下。说实话,这还是我第一次离班长这么近看他。他的眉毛很浓,眼睛直视前方,鼻子略带有一个弯钩,脸上红扑扑的,微张的双唇也是晶晶的。不知怎么的,我只觉心中一漾,喉咙发紧,连忙将视线转移到地上。 # I9 V' l1 }5 e3 K, z
班长掏出钥匙,开了门,把我放倒在床上。他轻手轻脚地脱掉我身上的脏衣服,又帮我脱掉鞋子和袜子,将被子抖开,盖在我的身上。 4 j: K2 m% O2 Y0 m" h3 s8 b
我又晕晕乎乎地睡着了。
4 B" a8 ] p( R突然,我发现我来到了一个鲜花盛开的地方,班长正站在那朝我招手哩。他头上戴着一顶用野花编织的花环,手上还拿着一个。我轻飘飘地朝他跑去,不一会就和他手牵着手。他很认真地给我戴他编织的花环,一边戴一边认真地瞧着我,双手在我的脸上抚摸、抚摸……。我正在感受着,突然,他猛地一伸手,插入我的双腋下,我奇痒难耐,忍不住大笑起来……
- h+ z% D; r" d. x( T5 n8 S1 {5 e“做了什么好梦呀,建国?”一个声音轻轻地在耳边响起。 # V$ G* A% V9 [0 u: N. R) `
我真的不愿意睁开眼睛,努力使自己回到梦境,但一切都是徒劳。这个声音好熟啊,不就是梦中班长的声音吗?
3 g O6 }* M M6 R/ G) T) W, C班长见我睁开了眼睛,忙说:“好小子,梦见靓妹了吧?” ! ~9 y5 S; Y5 e1 |$ K! t+ ^
“没有,”我哪敢说实话啊,“真的没有。”
+ C" o0 T3 b2 X* m班长的右手拿着块毛巾,在我的胸部上擦来擦去。我忙说:“班长,不用了。” . A( ? U1 I; s, U# M6 y J" ?
“你给我乖乖地躺着,我还以为你小子醒不来呢?都怪我,害你喝多了。”班长语带歉疚。 , q6 n/ K& p* H8 f4 Y/ y( x
“不,不,是我自己,哪能怪你呀!”
& j+ d+ c7 x, F2 K1 p, v' b“建国,也是我做哥的不对,光顾自己高兴了。对了,衣服我已经帮你洗好了。我还以为等你睡熟了,帮你小子洗洗,不会弄醒你。谁知你小子做了个春梦?” 8 k* h3 K3 X1 ]; F
“不是的,是你擦我腋窝时,我怕痒啊,才会醒呀。”我赶忙辩解,脸都发烧了。
( i/ L' m8 w! v- x- n班长将毛巾拧干,放在我的腹部,一边擦一边说:“你小子还敢骗你老哥,你小子想什么,我都知道。” 我抓住班长的手,难为情地说:“好了好了,班长,不要擦了,等明天我大清早洗个澡就行了。你说,我想什么?” 7 x1 \5 f; @: d
“想姑娘了啊,骗不到我的。好了,不擦了,应该也擦干净了。明天起床记得洗个澡,不要大年初一就一身怪味,啊!”班长起身,端起脸盆,朝门外走去。
6 u, i% j3 r( x* h( c9 o“是,班长,谢谢你了。” 6 e: g2 {0 ~! i1 `' S! [# J- \0 d
“说什么谢啊,谁叫我是你班长、老兄、老乡呢?”班长转过身来,加重了语气,对着我:“记住,没人时就叫我海哥,不要再班长班长地叫,人多的时候再叫班长。” 1 E8 ]* [8 \4 s' z Y; f! s4 [' P1 n
“嗯”。
: S$ I n* g& x“还有,你小子刚才做的梦,是不是梦见哪个漂亮姑娘了?还不跟你哥说实话!”班长故意提高了嗓子。
& y# G, A8 ^* [8 i+ n0 A“冤枉啊,班长。啊,哦,海哥。”我赶忙纠正,显出一脸的无助。
- b& \( V4 ]; i: |% W1 k“哼哼哼”,班长扬长而去,抛下了一句令我难堪不已的话,“你看看你那个地方。”
( D# @& J) _+ l2 b我赶忙坐起来,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个裤头。裤头前面湿了一大片,里面还有点凉凉的。. `5 ]- u- q8 A4 {5 Y# i f
第3章
8 I% G* M) k1 J1 V' T 拜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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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s3 T4 w' a7 T( V 过年,部队放假三天。对于我们这些来到部队没喘过一天气的新兵来说,简直是“盼星星,盼月亮,盼来了救星GCD”。又不要出操,又不要学毛著,真是个轻松啊! * ?8 h( `% V5 l! c2 }
“杨建国”。
% @* u9 {4 m h “到”!我应了一声,是班长在叫我。
' v$ R- L9 ? J8 Y0 D+ ~ “到我这来一下”。
9 r8 t8 u$ ]; l# l3 M2 v “是”。 6 q, D) r# I6 [. \5 j
我心里直打鼓,担心班长还会继续取笑我,捉摸着怎么应付他。对,还是先拜年,礼节可不能忘了。 ; r( L& T' a8 d* x. i# Y
“报告班长”,我大声一出,接着话音一转,有点义气不足,低声道,“新年好!”。谁叫人家把柄在握。
! Z; _' c; y! M+ O9 Q& S. a “新年好”!班长紧紧拉住我的手,使劲摇了几下,说:“头不晕吧,要是没问题的话,等下跟我一起拜年去。” ! y! V5 }7 E% X) u- h+ a2 K
“不好吧,我是个新兵,哪有这个资格?不合适吧?”我使劲推辞。要知道我一个从农村来的孩子,哪见过什么大官?说实话,乡长我都没见过。这种场合,我没有这胆量。 + f6 ]7 g- w2 H$ n4 ]
“我说行就行,等下就跟我走。”他很武断,不容我回话。 " j7 j5 O( Y4 A
不一会,连长和指导员就到宿舍来拜年了。一阵寒暄过后,又一阵风一走了。
8 Z! F7 { N4 j, d! `- h 我看到班长也跟在一起,脸上乐呵呵的,这里进那边出,就象小孩子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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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C, @" ^' T; m9 |+ W4 O 我们宿舍几个新兵还正在合计着,好多人都说要去老乡那里玩,班长进来了。轮番问了几个人的去向后,就叮嘱大家要注意安全,不要在外喝得太多之类的话。看着大家一个劲地点头,他也就放心了。转过身来,对我说:“走吧。” # Z" }2 t4 i, V7 v
我看见了大家眼睛里的疑惑、羡慕,觉得好象亏欠了他们什么。但我没有亏欠他们啊,怎么回事会冒出这个想法呢?莫名其妙!
- f( S8 q7 n$ O( ~# _. @ f+ X- X 跟着班长出来,我就问他:“老乡都没回家吗?过年应该可以请假的啊!” $ g( f2 ~" P$ }0 Q$ F
他头也不回,说:“今天我带你去个老乡家,你还从没去过。不过不要问,暂时保密。”
0 v8 l& s: `+ p, @' c 我满腹狐疑,这还用得着吗?神秘兮兮的,又不是做贼! ' m8 e3 }- h" q8 j+ |$ M
一个小时过去了,汽车才在一座红色砖头砌成的院子门口停下来。我们下了车,跟司机约了个回营的时间,就径直朝守在门口的卫兵走去。 7 Y1 r7 K" G' ~5 b1 e" j+ I
卫兵看来跟班长相熟,一看到我们,问也没问,做了个可以进入的手势。 - ` v8 @. @- @ I# F# g1 j
我回过头看了卫兵一眼,只见他正在打电话,还不时用眼睛扫我们几眼。说实话,这家伙挺英俊挺神气的。 3 D ^% X1 N" ^& I j% J/ S
刚一进门,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,然后脚步声一阵风一样的朝我们冲过来。我的心咚咚直跳。
. ?! E: Q: Z: G8 N “报告首长,胡大海报道!”,班长唰地一个立正,我吓了一跳,赶忙也立正站好。
* Z# K% I4 E9 l( }/ u; D “好,好。大海来了!”一个大嗓门来到了我面前。一个高大、挺拔的中年军人出现在我面前, “快进来坐”。
' B, `1 j1 f2 f+ p “首长新年好!”我和班长齐身祝福。
5 p4 K7 e3 o: D# P6 f “新年好。大海,这小鬼就是杨建国吧?” ( ]" O5 N6 G7 l$ v
“是的”,班长回道,“就是他!”
; f7 C+ ]. |% j' M$ t$ w0 T4 n “呵呵,小老乡,还不认识我吧?”军长的眼睛紧紧盯着我,目光中不知是什么东西。
' Y( n) D5 z; \1 W$ h 我头一轰,不知如何回答。- M8 ~( _ |% @, q$ b ]
: Q2 N" f" m; P# O3 G- ]$ B[ 本帖最后由 yhwkas 于 2008-8-13 14:31 编辑 ]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