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浴池的服务生突然辞职了两个,据说是嫌老板抠门扣减了工资。老板一时措手不及招不到合适的,便临时让我去里间照看一下,顺便打扫床面地面卫生。里间是有两排大通铺的休息室,平时我很少进去,只有G们冲过澡赤裸裸地进进出出,有的还在大通铺上抢占有利位置进行龌龊勾当。那些刚洗过的棉被褥上往往很快就会出现一片片河洛印,床边角落里间或还有几只使用后的避孕套,空气很不新鲜散发着淡淡的精味。 ) i p, y/ M7 B( \8 Y+ Q/ V
. N, Z0 F" f9 I7 P5 m我皱着眉头进去打扫着卫生,瞥眼看见一床被子下竟有四只脚重叠着,被面鼓起一个大包,下面欢欢在动。还有几个不上眼的年轻G一边闲侃,一边“狩猎”,不时用贪婪的目光掠略我。居然有个厚脸皮过来拉扯我的手,还做非礼动作,示意坐在他身边休息一下。我闪了身,婉转地摆脱了纠缠,匆匆打扫完地面的脏物就退了出去,耳边传来:哇噻!这小子真他妈帅,我想搞他。哎!他肯定也是卖的,要不然怎么会在这里啊…,哈哈哈。 5 k- v5 A! I: | h" O% u5 Q#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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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厌烦这种淫笑,对于这样的举动虽然屡见不鲜,但今天仿佛被人当成了“鸭”,心里觉得羞辱,十分的沮丧。我利用下楼倒垃圾的工夫去话吧拨了那个人的号码,很想找他聊一聊,甚至能扑到他的怀里痛哭一场。 7 Z/ E, R# E, Z0 G+ U# ?
, p7 o4 a4 q; n. k, o半年来我没有可以倾诉烦恼的朋友,浴池的环境很晦暗,很流动,让我心存芥蒂。除了面对一双双了无声息的大脚,还要面对一双双贪婪而淫荡的目光,往往为了摆脱纠缠还要受到老板的冷淡,老板是喜欢拉客的。如果不是为了尽快赚钱给父亲治病,我会立刻逃离这个不雅之地,让自己的灵魂和身躯彻底免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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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通了,是一段有趣的彩铃,随后是那个熟悉的声音:喂,你好,哪位?我迟疑了一下,结结巴巴地蹦出一句:…恩…哥…是我…小东。他很欣喜:小东,今天的活不多吗?怎么有空闲了?我带着哭腔:哥…,我今天没有按摩,老板让我打扫那个脏屋子呐。他很疼爱地说:是不是很委屈啦?弟,不干了吧,换个别的事做。我很无奈:哥,我…。他不等我说完:小东,如果你愿意就马上辞了,我去接你过来,哥帮你找个事干。我有点兴奋又有点发怵:哥,我不想给你添什么麻烦的,如果没有适合我做的,先这么干到月底吧。他很急迫:是舍不得那手艺还是那里的人?赶快辞了,5点我在浴池门口等你,就这么说定了啊。没等我回答他就挂断了电话,他挺霸道,不过却是为了我的好。看来我真的要被他操控了。吃饭、住宿和薪水,萍水相逢地和他的认识,我虽忐忑不安,但感觉很幸运、很温暖,也许这是我人生的一次机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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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恳求我暂时留下,刚走了两个,又要失去一个,我是在釜底抽薪,火上浇油。最后,我还是离开了浴池,代价是10天的活白干。就象我简单地来一样,离开也是简单的,没有人和我道别,甚至是在老板的白眼下出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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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]1 n0 w' t( v K% z凯哥果然在门口等我,居然还开来了一辆“广本”。他很精神,看见我从浴池出来就打诨:完了,这下可下岗啦!没有饭吃,没有地儿住咋办啊?我弯腰钻进车里感觉很惶恐很兴奋:那就吃你,躺你身上呗。他摸了我一下头呵呵笑:我好吃的地方可就有一丁点啊,我的身子是火炕啊,哈哈。我知道他在色情挑逗:哥,别逗我啦,我们去哪里呀?凯收拢了玩笑去发动马达:吃饭,然后睡觉,小东,吃“串串香辣火锅”好吗?我一听就来了劲,其实就很喜欢辣食的:好的,已经很久没吃辣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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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“广本”带着我们向我不知道的神秘处驶去。夜幕下的城市流光异彩,半年来我还是头一次这么细致地观看夜景,心里不免感激起这个哥哥,便偷眼看了他…… |